“一切都解决了。”宁晚清抬手放在连樱肩膀上,“走吧,我们回。”
宁晚清迈步走下台阶,回头将身后裴府的匾额看了一眼。
裴述,我们是真的结束了对吧。
*
轰隆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宁晚清推开屋门,就看见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雨幕。
天上昏昏沉沉,空气中夹着阵阵凉意。
她披了一件衣服靠在门框上,目光望向的远方,不知是看向何方。
而与此同时,裴家老宅
大雨倾泻而下,雨水砸落进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此时裴家正厅灯火通明,拎着伞的小厮快步从外面回来,正想出声,却是突然发现正厅内除了年事已高的老太爷,裴家老爷裴元庆也在。
裴元庆早些年科举失利一直未能在朝堂之上混上个一官半职,便一直想求得一子能光宗耀祖。许是上天垂怜,让裴述高中状元,三年时间,便得到皇帝信任,官拜梁国宰相一职位。
后又娶了宁家大小姐宁晚清可谓是让他们裴家风光无限。
梁国一直以来寒门为官者甚少,当年裴述若不是有宁家一门撑着,别说是宰相,怕是要回来做一方地方官都难。
可谁又能想到,当年一事竟是这般真相。
正厅内气氛不对,小厮将手中的雨伞抖了抖,放在门外廊亭中,方才敢躬身走了进去。
正厅内,坐在上首的就是裴家老太爷,而此时,屋内气氛低糜,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
裴老太爷将人看了一眼,问出声来,“什么事?”
小厮浑身一抖,冲着人跪了下来,“老太爷,少爷已经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雨越下越大,您看……”
“混账东西!”
裴元庆拍桌而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裴元庆一生为人清廉,刚正不阿,却没想到教养出来的儿子竟然心术不正的东西,可谓是一头火气冲到脑门上,在小厮进来求情后,怒气达到了顶峰。
裴老太爷拄着拐杖皱着眉头,用拐杖腿敲了敲旁边桌子,“行了,跟一个下人发什么火?”
裴元庆冲着老太爷微微颔首,便是扶着椅子又坐了下去。
“跪让他跪着,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是。”
小厮只能默默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听见屋内裴元庆怒火中烧的声音。
“我梁国一直是权贵当权,寒门之士鲜少有之,科举他虽然中了状元,但断然不会仅三年时间便爬到了宰相之位。现如今宁家和离,若当年之事被陛下得知,我裴家颜面何在?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