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清躺在塌上,将头枕在他的腿上。
裴述用手轻轻的按压着宁晚清的太阳穴,“现在可好些了?”
宁晚清闭上眼睛十分享受,“嗯……”
屋内一时间十分静谧,只余那桌子上汩汩冒着热气的水壶。
不一会,宁晚清在听见壶水煮沸的叫嚣声后,那放在太阳穴上揉动的手就松开了,随后,她就听见裴述用壶倒水的声音。
“来起来。”
宁晚清睁开眼看了他。
裴述端起那放在桌子上的碗吹了吹,“把醒酒汤喝了。”
宁晚清爬起身来,“我没喝酒。”
“真的?”
宁晚清在对上裴述的眼神之后虚了,“喝了一点。”
裴述将手中碗推到宁晚清的面前,“喝了吧。”
宁晚清嗯了一声,便乖乖的将醒酒汤喝了。
随后她坐在了裴述桌子对面,冲着人道:“近日李元吉要动手,你之前所说的底牌你还通我说是什么。”
裴述接过宁晚清喝掉的碗,放在桌子上,“是穆白。”
“穆白?”
宁晚清何其聪明,几乎是一想遍知裴述做了什么。
她看向他出了声,“难怪你让我不用找穆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穆白已经回郢都,我会见他。”裴述声音一顿再次道:“另外如果穆白这份棋走的干净利索,那么你便可以动手了。”
宁晚清看向裴述,“你已经安排好了?”
裴述嗯了一声,“过几天我会让陛下下旨,介时你将有机会动手。”
宁晚清有些担忧的看向裴述,“不会有事吧。”
“不会。”裴述在对上宁晚清看过来的眸色之后补充出声,“我还舍不得。”
宁晚清嗯了一声,“你说过的,等事情结束,你要娶我,言而有信方是君子之言。”
裴述嗯了一声,“胡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此人我查了底细,平日里虽然有些傲气,但为人处事尚正直,此事事关重大,找个机会,让他离开吧。”
“今日我已与他谈过,能看出是一个好人。”
宁晚清再次道:“等过些日子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便寻个由头让人离开。”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宁晚清看了裴述一眼。
裴述面上夹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