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了啊。”我有点奇怪,难道我很小么?
“这是你应该问的么?”
“那我问什么?御史的工作如何啊?喜欢吃什么啊?最爱去的地方是什么啊?这些在南厂的官员记录中都能找到,没有什么意义啊。倒是这种听床底的事情记录地不多,可以八卦一下。”
“这也毕竟是人家夫妻的隐私,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吧。”
“那可不一定,很多秘密都是私房话才说的。很多阴谋诡计也都是在枕边说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大家不都是这样么?”
“我不是。”
“当然了,你枕边又没有人……”又完了,这话说出去,我都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结果,肖不修看了我一眼,居然没生气,还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不是那种耍阴谋诡计之人。”
我只好干笑着说:“是是是,您最英明,最磊落,最正直。”
听到他又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没事了。通过最近的观察,我发现他若是真的生气了,心情不好,是不会说话的,就那么看着你,看的必然全身发毛,发抖打颤。
他若是没生气,但又想表现出自己的威严,就会哼一声。如果他心情还不错,大约是可以跟他稍微聊几句的。
“王御史的家里,除了这些妾室之外,还有一个好朋友在住在这里。是他年轻时在外游玩结交的朋友,据说这人是和他很小的时候一起读过书,情谊久远。
此人名为沈诚,他父亲是前西北镇守使,大约十年前,他父亲故去之后,沈诚就从西北回来。
皇上本来想问他要不要继承其父亲的职位,他说这事情还是交给他的哥哥来做,他在西北待了大半辈子,只想和好朋友一起品茗煮酒,过几日潇洒生活。
他在王展家住了大半年后,王展的妻子忽然去世了,沈诚帮着忙前忙后处理后事,后来也就算是在他家住了下来。
无论是后来王展娶了七八个妾室,他两依然是好友,各居一处院落,常常一起下棋喝茶。王展说这就是他前世的兄弟,所以也要好好对待。”
“沈诚没有家室么?”
“据说曾经有,但病死了。沈诚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也是潇洒自在。这一点他与王展截然不同,他很少接触女性,一般遇到女人也会绕开。王展倒是花天酒地,特别喜欢去醉红楼喝酒。”
“歌姬是醉红楼的?好看么?”
“很好看,我见过一次。也是五年前了,她刚到醉红楼,开嗓的第一晚就技惊四座,连续十日,京城的富家子弟,官宦贵人都轮番去看她唱歌,扔了大把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