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的父母也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悬赏万金捉拿采花贼,并且报官,让朴县丞来处理。但这采花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了踪影。
昙花就此疯了,完全承受不住了这样的羞辱和打击。尹家也没有心思打理生意,全心全意要缉拿采花贼。所以,店铺一家家倒闭换主人,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够开门。
“所以,这采花贼其实是留下了标记的?知道是谁?”我忽然想起了北固国的那起案件,也是有一个「冲」字。
“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赤冲。这人可真的犯案累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小伙计知道的真多。
“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士,但大约是十年前吧,就有这么一号人物。每次犯案后,都会在受害者身上留下一个「冲」字,表示自己占有过这个女人。
有爆出来的,有没爆出来的,反正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
最恶心的是,他专门找当地最漂亮的女人,未婚女人,二十岁左右的下手,并且从未失过手。要不是用迷药,要不就是强上。哎,真是太可怕了……”
我是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看来我在隅月庵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清淡了。
话本里有过采花贼的描述,但我也都没太仔细看过。现在,居然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虽说我不认识昙花,但老尹家的药铺我很熟的,常常来买一些药品,也算是老主顾呢。
现在他家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要管一管。
“就没有人看到过采花贼的真面目?”我问道。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几乎所有受害者都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因为大多数时候处在昏迷之中,也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夜溜窗?那说明会武功啊。”我开始琢磨这个事情,洪姐也兴致勃勃地问:“飞檐走壁那种么?”
“应该是吧,至少昙花住在二楼。”
“其实也挺奇怪的,如果真的溜门撬锁,还要下迷药什么的,都是挺明目张胆的事情。万一屋里有人,或者是其他情况,不就是直接暴露了么。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接近了受害人,才在大家都放松的情况下得手的。”我始终觉得有疑点,但是小伙计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我追加了一碗小馄饨,实在是很好吃。
洪姐吃完了她那碗,又吃了不少酱牛肉,然后拍着自己的肚子说:“实在是太饱了。”
“可不么,咱两真是太能吃了。”我也笑嘻嘻地摸了摸肚子,但我那身衣服有黑色的宽腰带,我只能摸到扁平的腰带。
“我一会要走路回去了,姐你就去你姐妹哪里吧,我暂住在县丞那里,有事情找我。”
我是打算自己再去逛逛余庆县,毕竟一年多才回来,有些想念。
更何况这场隅月庵的大火始终在我心头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二十三具焦黑的女人尸体还在眼前,完全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洪姐也答应了,不过我还是把她送到了她小姐妹的家门口,看着她上前敲门进去,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