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呀!不要这样对待哥哥呀!哥哥是真心对你好啊!”
冬至这一嗓子的撕心裂肺,把牢房里的人全喊了起来,都看着我们「兄妹决裂」的大戏。
就连刚过去的衙役也都走了回来,问我们到底怎么了。“快打他一顿,要不然我就告诉县丞说你们偷懒。”
我指指挂在墙上的棍子,和正在牢房里狼哭鬼嚎的冬至,这人真是欠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拉了这么多人进局,最终连贺崇礼是不是真的无罪都不清楚,还觉得自己特别仗义地为朋友干活,真是蠢。
当然,衙役们认为我们就是闹着玩,所以也没有关。只是过来看了看,然后喊了几嗓子:“牢房重地,禁止大呼小叫。”又回去找地方坐着喝茶去了。
我把剩下的鸡腿和鸭腿给了衙役大哥,又跟他们舀了点水把手洗干净,这才回到自己天字号牢房第一间,平躺了下来。
这事情有蹊跷,处处都透着邪门,我没有琢磨明白。现有的所有线索都是混乱的,并且谁都不能相信,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想不明白的时候就是睡觉,反正折腾了好几天了,我也需要好好睡一觉。于是,我自己主动自觉地把牢房的门锁好,安安心心地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被冬至的嚎叫惊醒的,他这嗓门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我们隔着不远,但这么叫嚷,牢房里的其他人也都醒了过来。我侧耳听了听,应该是何县丞要提审冬至,冬至不乐意,就在大呼小叫。
翻了个身,我把耳朵堵上了,心想:最好能够揍他一顿就好了。在这样的念头下,我又睡了一会儿。
然后又被他的鬼叫声喊醒了,看来是提审结束,他又回来了。
我恨恨地遏制住自己想揍他的念头,问衙役牢头:“我们家老柴来了么?我想喝鸡蛋汤。”
“大小姐,老柴看你还睡着,就去找县丞了,说一会再过来。”牢头很客气,毕竟银票是个很管用的东西。
“好吧,那我再等等。”我又坐回了床上。
“老柴带过来了一个食盒,我给你拎进来吧。”牢头很可爱,很主动,很积极。
“行。”我点点头,“要不一起吃点吧,东西太多了,我又吃不完。或者,再叫几个人过来一起吃,热闹一些。”我招呼着。
“不合适吧?”牢头小心翼翼地问,“您好歹也是探花郎的妹妹,我们不好和您一桌子吃饭的。”
“这有啥?老柴带过来这么多吃的,明显需要大家一起吃呀,否则我哪里吃得下这么多。来嘛,我谁都不告诉,就咱们吃。”
我笑嘻嘻地继续招呼着大家,“还有哇,也许过几天我就出去了,以后咱们都不能这样吃饭了,会怀念这个时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