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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半夜,和你说完事情之后,我也是觉得肩颈太累了,就找她按摩的。老柴介绍的,他们很熟。说是王大娘也是当年战友的老婆,他们都很熟。”

    “你看,果然要依靠当地地头蛇来搞事情吧。这老柴幸好是柴家的人,否则我们那里能够这么顺利做事情。”

    “这个老柴可不简单,柴文进说这人当年三进三出,把他爷爷从战场里背出来的,又救过他父亲的命,所以他也特别尊重他。这座别院其实已经是老柴的产业了,写的是老柴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姓柴?”这问题我忘记问老柴了。

    “据说是孤儿,从小在柴家长大,跟着柴文进的爷爷父亲出生入死,也早已经算是柴家的人,虽无血缘,但胜似亲人。”

    “嗯,有血亲的还可能是仇人呢,比如之前的那对姐妹两……”

    “是这个道理。”肖小三也深以为然。

    就在我两窃窃私语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很多,丰都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都来齐了,还有不少乡绅和商人,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人们。

    大家也都不太清楚到底死了谁,反正能走到我面前的人,都来了一句:“节哀。”搞得我也很莫名其妙。

    不管怎么说,我看到场面差不多已经满了,就示意老柴可以开始了。

    老柴到棺椁边上的鼓乐队吩咐着什么。随后,唢呐王老严的唢呐声率先响了起来,空灵哀怨,甚至还有点冲天之气,荡气回肠。

    我也有点惊愕,这唢呐吹得果然是令人断肠,才不过短短的几个小节,已经感觉到了悲伤,易感动人群,如大婶子姑婆小媳妇已经开始眼含热泪了。

    又过了两个小节,开始有人哭出了声音。我们悄悄请了一个人扮演死者的仆人,他在棺椁前开始大哭,号啕痛哭,悲伤不已。我低着头不说话,用余光瞟过去,觉得这人真的有点演过了,太投入了。

    我酝酿了一下感情,也露出悲伤之色。跪在棺椁前,静静上香。

    此时老严的唢呐声更加凄厉,还有一种哀怨之音,听着让人心下不忍,眼泪也有点要控制不住了。

    此时,阴雨密布,大有暴雨又来的景象。大风已经刮了起来,正在吹唢呐的老严忽然身子晃了晃,唢呐的音调声音变了,变得诡异无比。

    不是刺耳,而是怪异,让人从心底涌现出了恐惧。我转头看向他,很多宾客也纷纷向他看过去,他则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还在自顾自地吹着。

    鼓乐队的人用鼓锤轻轻捅了一下他的腰,示意吹奏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