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三转身出去,站在屋外看着大雨落下。门口有护院过来说话,一切还算正常。
我在后面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又换了一件简单的女装,弄干了头发,坐下来喝了口热茶。
应该说,目前的局面是在掌握之中的。之前在大牢里我就开始谋划这个事情,毕竟还没有特别详细的想法,所以也都是在凑线索。
但书生冬至的确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令我相信这何县丞有问题。
与肖小三汇合之后,又结合了南厂得到的信息,更加确认何县丞很有可能就是劫走金子的人。
我出大牢的当天晚上,我们在屋里筹划的时候,肖小三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何县丞劫走了金子?那书生未必可信,更何况他的身份不清不楚,我们至今都没有确切关于他的背景调查。”
“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我信他说的事情。首先,如果是为了何县丞设局,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直接栽赃陷害就好,搞臭他的名声,即便是后来洗干净,也未必有百姓再相信他。
毕竟,人们喜欢的是丑闻而不是洗白。第二,如果书生冬至要搞我,这个也是一件非常没有理由的事情。
我来丰都县也是临时起意,没有通知任何人,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半夜吹唢呐招魂,搞得鬼鬼神神的,很可能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揭发何县丞,造成大的舆论影响,进而朝廷注意到这件事情,再派南厂的人过来调查。那时间久太久了,金子可能早已经被转移走了。”
“冬至真的是贺崇礼的朋友么?”肖小三继续问。
“那也未必吧?我不认识贺崇礼,但听到的感觉这个也是一个粗人,如果这么说,冬至那种人不见得能够和贺崇礼做朋友,他的动机很有问题。
但是,目前倒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反而是要先解决冬至揭发的何县丞,是不是真有问题。如果,何县丞真的藏了金子,这可是大事情,并且咱们也算提前为朝廷除了一害。”
“这倒是。”肖小三表示同意。“这事情最后还是需要肖大人来裁断的,毕竟牵扯到了朝廷的官员,我们负责挖掘出真相就好。”
老柴想了想,还是有不少疑问,便直接问道:“就说是何县丞藏了金子,那他的动机是什么?都已经是一县之长,官阶很高了,何必要偷这笔钱呢?
更何况,这种钱本身就被看得死死的,他居然想动这个脑筋,这个非常不能理解。在柴家军里,对于银钱的看管是非常严格的,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问题是,柴家军对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知根知底,了解的很清楚。但是,我们了解何县丞么?
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一步步从底层上来的官吏,的确也做出过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