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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高太傅卷入到一起贪墨银两的大案件中。他的学生徐庆任户部的官员,利用职务之便,将国家财政的数据统计做了一些手脚,结果贪墨了万万两黄金白银。这案子还是肖不修亲自查出的,并且当时就手刃了徐庆。

    再核查账本的时候,发现高太傅居然也牵扯其中,虽说没有正经贪墨,但是有些字据是他签署的,也就是给徐庆提供了便利条件。

    当时高太傅一直喊冤,觉得自己并未拿到一厘钱,为何要和学生徐庆一起连坐,还有可能丧命。

    “不过就是签了几张字条而已。”高太傅面对肖不修滴血的长剑时,还在认真的狡辩。

    皇上看着他,问道:“朕敬你为老师,也是由你教我做人的道理。这些字条明明有问题,你为何还要签字?难道你认为徐庆是真心对你好?而你又想招他为婿?”

    “徐庆犯下的错误,我的确有责任。但他对我也的确很好,或许比儿子都好一些……”

    “那又如何呢?老师啊,你老了,老到不能分辨究竟是谁对你最好么?朕难道对你不好么?亏待过你么?”

    “臣惶恐。”高太傅跪在地上磕头,长衫的下摆沾染上了徐庆的血,看起来殷红一片,极为可怖。

    “臣有幸成为皇上的老师,也曾与皇上彻夜谈心,一切都恍若昨日。但臣也是世俗之人,贪恋亲情的温度,皇上所能给予臣的爱护太过沉重,臣感到很累。

    徐庆对臣很好,或许是虚假的,只想利用臣的权利,但至少在某一刻,臣能够感受到的是一种舒心。”

    “高梧!大胆!”肖不修喝了一声。这高太傅的确说得太直白了,特别不合时宜。

    肖不修的剑都放到了高太傅的脖子上,高太傅倒是挺淡定的,死不认错的架势。

    “你若是朕,你怎么想?”皇上长叹了一声。

    “我不是皇上。”高太傅怕是被徐庆洗脑了,甚至有种一心求死的感觉。

    “将高梧押入大牢,过几日再斩。”皇上的表情很悲伤,“朕一直当太傅为父亲一般尊敬,却没想到太傅却没有对朕真心相处,反而处处帮着外人。你可知徐庆贪墨的银两足以颠覆大月国的根基,朕岂能纵容这样的人?除了杀他,还要杀其他所有涉案人员,就连太傅也不会例外的。肖不修,执行吧!”

    肖不修得令后,真是大开杀戒,将与徐庆有关联的人全都杀了一遍。

    我当时在隅月庵都听说过这件事情,搞得大家都怕怕的,晚上都把门和窗子关的死死的,生怕肖不修半夜出现,把自己误杀了。

    下了大牢的高太傅也没有什么悔改之意,只是沉默不语。

    高太傅的家人们都要急死了,因为高太傅若是真的被砍头,他们的荣华富贵就全都没有了。

    所以,他们一直各种奔走,希望能够寻找到办法。可是,此时的皇上似乎也已经下了决心。

    后来,高夫人从箱子最深处拿出了这只精美的木匣子,亲自进宫一趟,交给了皇后。

    皇后也没说话,直接让人递给了皇上。皇上看了一眼这木匣子,立刻就把高太傅给放了,并且也让高太傅带着盒子回家了,说这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不值得浪费在这件事情上。

    高家一家人看到高太傅安全地回来了,自然是无比欢喜,但高太傅抱着木匣子大哭了一场,然后就直接按照退休退职来处理,回了京郊的家中,再也不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