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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今天,觉得心口有点疼,有点喘不过气。可能是肖不修刚才太用力了,把我心口的空气全都吸走了,我不太能够畅快呼吸。

    索性站了起来,想起肖不修每天清早在院子里练武的招式,也自己比划了起来,至少让自己动起来,不会困,也不会有蚊子飞来咬我。不过,我完全没有记住太多招式,左左右右连腿都没有踢直。

    老王头的侄子刚好出来打水,拎着水桶看着我,问道:“小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呢?”

    “练武。”我气喘吁吁地回答他。

    “这黑灯瞎火的,别练不成武再摔着。”他放下水桶,朝我走过来。“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吃饱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你……怎么知道我很难过?”我有点诧异,我没有表现出什么吧。

    “我在这里也待了几年了,每个人表现难过的方式不一样。有人是嚎啕大哭,有人是默不作声,还有人哈哈大笑,就跟疯魔了一般,倒是像小大人这般练起武功的真不多,我见过的,也是之前有一个吧。”

    “我不难过呀。”我属于嘴硬派。

    “对对对,小大人不难过,只是觉得不能呼吸,喘不上气,又发泄不出去。”

    老王头的侄子居然一语中的,我有点无语,只好收回了自己的马步,甩了甩布裙子。

    “你之前见过谁也这样?”

    “好多年前了,我那时候也很小。有个男的,来找一具女尸,找到之后也没有哭,也没有笑,也没有烧纸钱,反正是很奇怪。

    他是半夜来的,我当时刚好起夜,就见到他站在棺材前面,一句话不说。当时把我给吓的,当时都尿裤子了。”老王侄子现在倒是胆子大了,估计也是练出来了。

    这男人通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脸都蒙住,只留了一双闪闪亮的眼睛。

    他把棺材直接撬开了,然后就这么看着里面的女人,一言不发。

    这女人是个伶人,据说也是很红的一个,在戏台上表演的时候,武打戏,一时分神摔了下来。也是命不好,直接摔在了石阶上,当场就没了。

    因为是伶人,因为没有家属,戏班子也就把尸体运到了义庄,如果再过一个月没有人来认领尸体,义庄就负责烧了。在一个月未到期的最后一天,这个男人出现了,就这么看着里面的女人。

    其实,这个时候尸体都已经发黑发臭了,幸好义庄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所以腐败的不至于那么快。

    还有石灰放在周围,只是比一般的要好一些。不过,反正那个模样早已经没有原先的样貌。老王侄子依稀记得那个女人长得极美,身材也很好。

    “就没有一个相好的来看看她么?”我问道。

    “人都死了,当年喜欢她的也都是富商官员之类的,哪一个是真心的。所以,我就猜这个男人可能就是他相好的。”

    “那可不一定。”我否认他的答案。“一般来说,真的和她相好的,要不然就是第一时间赶到,要不然就是痛哭流涕,表达出来。

    像他这样的表现,多数是这个女人负了他,或者是他亏欠了这个女人,再或者说,两个人根本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什么金钱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