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时候,肖不修低声问我:“我以为你没带玉簪?”
“为啥?”我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头上没有,咱们出门也没带包袱。”他上上下下又看了我好几眼。
“玉簪那么有名气,我又在你身边,当然不需要带了。但是,每天揣在怀里,万一有需要呢。
再说了,玉簪万一摔坏了,我又赔不起,放在怀里是最保险的。嘿嘿,没想到吧。你以为我还需要你想办法帮我证明身份是吧?”
“嗯,我刚才想给你一块令牌的,可以让你在大月国横着走……”
“什么?还有这样的令牌?比肖小三那块还厉害么?”我立刻来了精神,也不对他生气了。
“嗯,比他那块厉害,各地官员无论大小,都要跪你的。”肖不修点点头,又在怀里摸了摸。
幸好现在已经走进了县衙,没有那么多人围观。我直接停住了脚步,对肖不修说:“把令牌拿出来,给他们看一下,省的有人怀疑咱们的身份。”
其实,这话不是对杨县丞说的,但是听者有心,呼啦啦一下子跪倒了一片人,纷纷说:“给大人见礼!大人赎罪。”
“令牌,给我。”我也没管这么多人,直接冲肖不修伸手。他瞅着我,低声问:“大人,也可以不拿了吧。”
“别啊,让大家也见识一下嘛。反正大家没见过我本尊,多一层凭证岂不是更好。”
我挑了挑眉,把肖不修的表情学得十乘十的像。肖不修只好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居然是金子做的。
虽然不太大,但是很精致,上面有一个肖字,背面大月国的月牙形图案。
本来就跪着的一群人,就更俯下了头。我也算是心满意足,直接将小金令牌拿到手里。
看了看,然后揣到自己的怀里,把玉簪拿出来直接插在了头发里,心情很好地对大家说:“起来吧……”
炐西县衙和其他县衙都长得差不多,格局也类似。这里也没有豪华的装饰,就是说,就跟这里的规制一样,都是中规中矩,没有奢华,也没有特别简陋。
我坐在花厅里,看了看他们正在运过来的关于案件的卷宗,一摞摞还真是不少。
“十三个死刑犯,皇上钦点过的五个,明日可以直接行刑。其余的,我要再看一下。杨县丞,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今日你也看到了,民意的方向有些奇怪,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如果有冤假错案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呀?”官腔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