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几下子就把肖不修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尽管之前我见过他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痕。
但这次看到又增添了新的伤口,还汩汩流着血,无论是心里,还是手都在发抖。
“来,帮我按住他。实在不成,你就骑在他的腰臀位置,压住他,不要让他动。”
那人用黑巾蒙住了口鼻,看起来还有些年纪了,反正是不太年轻。
不过,他的目光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也给了我力量。我咬牙想上床去,“我的腿怎么也在发抖?”
“小满!你是勇敢的孩子!现在,要救他,你必须做到!”
这人的声音严厉起来,像是从前就一直训过我的样子。但是,还是有鼓励的意味。
“嗯。”我又抖了抖,才勉强跪着爬了上去,直接坐在了肖不修的身上,按住了他。
我这刚做好,这人立刻手脚麻利地点了点肖不修后背伤口的四周,还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往他的伤口浇了一圈,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他就把箭拔出来了。
肖不修闷哼了一声,身子猛烈地动了一下,差点把我掀翻在地。
我只好死死地按住他,并且半趴在他的身上。急急地喊:“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不疼,一会给你糖吃。”
那男人倒是笑了一下,然后特别利落的在伤口上撒上了药粉,又将被单扯成了布条,把肖不修的前胸都捆了起来。这熟练的手法,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看好他,我得帮你们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一下。”这人用肖不修的破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又出了屋子。
我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跑到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南厂的侍卫们以及影子他们在和一群人打在了一起,海棠弟弟和李柱子以及他们村里的一些男人举着板凳和竹筐,也正在和什么人打在一起。
不过,因为刚才救了我们的这个男人的加入,战局马上发生了分明的变化。
因为他的武功很是高强,几乎就是飞起来,以我完全看不清楚的速度砍杀了不少人,然后还飞出了院子……
我想出去看看,但是想到肖不修还趴在床上,还是忍住了。把门关好,回到肖不修的身边。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昏迷,应该是在运功,就像他每日清晨运功的姿势一样,已经盘腿坐在那里了。
大约这也是自我疗伤的意思。我悄悄坐在床边,看着他惨白的俏脸,心里依然跳的厉害。所以,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衣襟,企图找到一点点安全感。
他运功了一个周期,还挺快的。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又没死,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