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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也没写字,只是看着我,那眼神里透露很怜悯的样子,看来是觉得我的智商堪忧,也不知道是怎么破了那些案子的。

    不过,第二日本来我要去看看丙叔的,临时被皇上召进了宫,说是找了御医给我看看耳朵。

    我想了想,丙叔如果不走,在南厂外宅待着,我倒是可以随时去看的。所以也就先进了宫,给皇上去磕个头什么的。

    “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我耳朵坏了?”我问陪着我一起走的肖不修。

    他没有带着笔墨,跟我说起话来就变得很费劲,所以他保持了优雅的沉默。

    皇上让我先去他的致雅斋等候,说是要和肖不修再说点别的事情。

    我很不客气地坐下来,捏了几块小饼子吃了起来。然后又开始观赏他墙上挂的书法和字画,不过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真的是过了很久,晌午饭都过去了,皇上还没有来。我只好又很耐心地等着,盘算着没有皇上过来也就算了,皇上说的御医也没有看到,就么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来,这是什么路数?

    我又耐着性子等了等,觉得尿急,才打开了门。不过,一开门我就傻眼了,致雅斋的外面有一之宫廷乐队正在用力地演奏着什么,地上还有很多鞭炮的碎屑。这些人已经是精疲力尽地状态了,但是还是很使劲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景,不用想都知道,在我坐在屋里安安静静吃吃喝喝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卖力演奏,还有人放炮竹,说不准还有人大吼大叫……这样做的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探查:肖小七到底有没有真的聋了?

    我看着他们,他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刘公公小跑着过来,那个样子是在扯着脖子大喊着什么,然后又冲这些人挥挥手,他们才把手里的家伙事都放了下来,累的只剩下大口喘气了。

    我觉得有些冷,毕竟还没有到真正的春天,倒春寒也是有的。

    把手揣进了袖子里,我直接走了出去。致雅斋的外面,皇上和肖不修用布条堵着耳朵站着,看到我走了出来,赶紧把布条都摘了下来,皇上还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肖不修则拦在我的身前,对我说着什么。我仰头看了看他,那张好看的脸有些苍白,但还是很严肃的。我笑了笑,侧身让过了他,继续往外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肖不修伸手拽住了我的外衫棉袍,我干脆直接脱了棉袍,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没有人来捉我,我自己走得也不快,只是想离开致雅斋而已。

    其实,就在肖不修拽住我衣衫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心里特别疼,那个痛点反射到了脑袋里,然后耳朵的位置就忽然也很疼,然后就想是被谁撕裂开一样,听到了肖不修正在对皇上说:“肖小七很喜欢玩的,这一次可能也是跟咱们玩游戏,不是真的听不到的,只是装听不到。”

    是哦,我又听到了。在他们锣鼓喧天的热闹之中,不断地刺探我,测试我,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也没有一个人是用尽全力对我的。

    那些对我好的人,都被我亲手送给了肖不修,也是我亲手抓了,杀掉了。

    我在做什么?

    我还在开开心心地玩,和肖不修做游戏,对不对?

    我是真的没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