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过去捏了几粒递给我,我也就这篝火的光亮看了看。
其实不太起眼,黑色的小小的,若不是因为周不全浑身湿透了,又是在白色的裤兜里,一般都不会看到的。
“你这是做什么的?”我也很好奇。
“其实,这是我们周家堰的人一个习惯。我们那里树木少,所以大家都想着多种一些树木,这样的话,一是树木成林可以带来收入,另外也能够巩固水土,防止泥石流的发生。这也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见到有树的种子就收集起来。”
周不全叹了口气,“其实,我在兴国县县城里也住了二十年,但是这个习惯依然没有变过。”
“乡音难改,故土难离。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到大了之后也很难改变的。”
我很理解这种做法,比如我就有一些小习惯,我习惯在兜里放两块糖,这是曹显爹爹给我留下的习惯。
他说:“小满,兜里放几块糖,如果想哭的时候就吃一块,甜甜的,就不会感觉到难过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已经很少哭了,但是兜里有烫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了。但是,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兜里有糖,毕竟我怕别人惦记着跟我要走。
“这是什么树的种子?”我又捏了捏这几粒小小的种子。
“槐树和榕树,这南涧山也有不少的。虽然说这里的杉树是最多的,但是槐树和榕树也有不少。
另外,我爹曾经说过,将槐树和榕树的种子放在一起,以后随手种下去的时候,会有榕槐之姿的树木,会更加扎根在山地岩石之中,对水土都能够起到固定的作用。”
“啥?”这个我真心不懂了。
“就是槐树和榕树长在一起,最后是枝叶连起,看起来像是互相拥抱一样。”周不全解释道,陈一陈二也跟着点头,表示见过这样的情况。
有几个南厂的侍卫也说:“刚刚上山的时候,也看到过,长得很粗壮了。对了,刚才被雷劈开的那颗大树,就是榕槐之姿。”
好吧,我的确是没有注意。对于我来说,这南涧山除了树,就是树,我也看不太出来都有什么不一样的。
经过这样一折腾,我还真的有些累了。说着说着话,都觉得上下眼皮总是忍不住要合上了。
陈一看出我困得不行了,就赶紧清理出一处干净的地方,铺上了油布,让我先凑合躺一宿。他两现在是直接带队的人,所以小声交谈了几句,就让众人休息了。
反正南厂自有一套方式方法,我听肖小三简单说过,知道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因此也就很放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