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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京城最近盛传我俩是断袖,所以我们对你好一点,让大家看到我们也是有女人的,并且是要争抢一个女人的。”

    柴文进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手上的帕子还在我的脸上擦着,擦得还真仔细。

    幸好啊,锣鼓点开始了,大幕拉开了,一出新戏上演了。这两人才停止了动作,特别正常地开始吃吃喝喝,完全不搭理我了。

    行吧,结果我还是个工具人,被这两人给利用了。

    没事,我可想得开了。他两是断袖也好,一被窝也好,大兄弟情也好,反正现在都坐在我身边,我就挺踏实和舒服的。

    但是,很快我就不淡定了,并且开始坐立难安,非常的不舒服。

    因为这出戏唱的居然是昌辉县朱县丞的故事,并且连名字都没有改,直接就是朱伟业和陈蓉儿。

    从朱伟业小时候孤身念私塾开始,到中了状元,与陈蓉儿成婚,然后是陈蓉儿搞出的「摧花」、「剁手」和「投河」三大段戏码,中间倒是略过了朱县丞为民搞建设那一段,但是有「狐臭熏皇上」那一段。我仔细看了一眼边上的水单才发现,这出戏的名字叫《妒妇》。

    天啊,这个太过分了吧!

    我都有点发抖,毕竟我也是当时投河的那一段的,也略略了解一些朱县丞的人品,怎么会搞出了这样一出戏码,并且还被编成了大戏,夜夜鸣锣上演。

    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还是满座,大家看的津津有味,特别喜欢看到朱伟业看到那只断手的一段。

    戏台上演的也是相当逼真和卖力,甚至把看到断手时的那一惊,都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引得大家都吓得不成了。

    并且,还有大段的唱词,唱的是朱伟业骂陈蓉儿是妒妇,“端的是如花的样貌,为何却是蛇蝎心肠?端的是良家主妇,为何要害人身体?你这妒妇,也是毒妇,为何要存活于世间?不如早早死去才好。”

    这一句句唱词也着实狠毒,听的人心里直发抖。我甚至都想站出来喊一嗓子“不要演了,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

    但是,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并且纷纷为这一大段一大段的唱腔喝彩,还对最后陈蓉儿投河的那段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大声喊着「好」、“跳的好!”

    “妒妇,快去死!”

    整出戏唱完的时候,这些戏子们鱼贯而出谢幕,大家又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很是热闹。我问高秉文:“这戏演了多久了?”

    “也就是三五日,场场爆满。要不是聚福园戏楼我们高家有股份,你也坐不到这么好的位置。”高秉文倒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