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让我迟了好几年踏上满是泥沼的不归路。”
她的手被紧紧攥住,捏得她有些疼的。
可她心里却有些痛快,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想他总归不会无动于衷。只是这种无动于衷是出于占有欲亦或其它,石秋一点都不想去探索,她只要知道他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离去的就好。
“我没有和凤二娘说,亦会将钱给她。”
石秋一时竟觉得可笑,“可是,总有一日啊。”
他似乎呼吸急了些,石秋不愿再和他就着这种话题聊下去,她试图让事情照她设想的走下去。
是以,她对他道:“三年来谢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最后一夜,便让我来伺候你吧,恩客。”
她从未在他面前用这两个字喊过他,无论如何,恩客追根究底就是客人。
她主动向他靠近,因为视物困难,她走得很是小心,然仍是踢到桌子腿,她疼得皱眉,下一瞬已被抱起来。
再反应时,人已经在床上。
真是奇怪,明明都是这么来的,她怎么还没有适应黑夜。
她很久没有翻过凤二娘给的画册,这三日她拾起重新又一番研究。
在他吻来时,她会主动仰颈,会主动挺起胸脯。
他抻直她的细膊,褪去袖子,将衣物揉拢在一起,扔在了床脚。
手指沿着腰侧上滑,使石秋不由瑟缩,而灵活的指已溜进薄薄的衣料。
在耸尖捏揉两回,又绕到背脊,摸到系带,轻轻一扯,绣有宝相花的心衣离了身。
而她的手指抚摸他的肌理,感受到他的颤栗,她费尽心机讨好他,暗暗碾磨。
如愿听到他难掩的低哼。
她受到鼓舞,学着册子上的技巧,他的喘息越来越重。
低哼声再起,她本应继续的,却因声音停了下来。
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声,为何有些不一样?
却仍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他回过神,身子有些僵,察觉她的失神,俯身又急又猛亲上去,在她耳边低低唤她。
攻势猛烈,她陷入混乱之中。
她想保持清醒,那声音太过熟悉,甚至让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她转而去摸他的脸,已经摸过无数次了,可这次她如何也无法在心里描摹出。
身体的愉悦一波波而来,他像是要将她拉回这方寸床帏。
结束后,她很想问一句什么,又觉得有个猛兽在黑夜中盯着他,太过恐惧了。
她摸着他的脸,颤抖的指尖一寸寸划过,她颤声对他道:“你或许不知我有多感谢你,求你,不要让我无法面对你,不要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