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刮在耳边,些许清爽。
林照双臂环着他的劲腰,温和的语声随风飘进他耳中。
“王爷,我没事。”
他怔了瞬,抿着唇不说话,反是扬鞭一声“驾”,加快了速度。
听荷院半亭中。
石桌上放了两个白瓷酒杯,外加两壶酒。
是林照让仲熙拿来的。
“和宋玉度没有喝尽兴?”
他看着她挽着袖子倒酒,想到进门看到的场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林照笑笑,将酒杯递给他。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么?”
仲熙动作一滞。
高载海只简单说有人送了个信封给林照,至于里面是什么他不知道。
“两个多月前,我在狱中待了三天你可还记得?”
仲熙蹙眉,他自然记得。
“当时我旁边那个牢间里有个受刑的人,我待了三天他便被打了三天,奄奄一息,苟延残喘,我走时大发善心给他扔了个簪子,意在给他一个自我选择的权利。”
仲熙缄默不言。
她看向他,“那个人就是宋玉度,前日他将发簪寄给我,邀我今晚去见他。此外,他已经知道我和秋秋相识。”
“……簪子呢?”
林照顿,她给自己倒杯酒,不甚在意:“宋玉度拿走了。”
“为什么不拿回来?”
“拿回来我也不会再用——”
“那便扔了销毁。”他抢话,给出方案。
林照皱眉,“我不会因为他拿我簪子而如何,何况自我扔给他那刻就已不是我的簪子,我去见他只是好奇,想得个确定。今日得到了答案,往后那簪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
言罢是几息寂静。
他又冲动失控了,仲熙颓丧垂头,捏着眉心。
林照见此,想到他方落脚又赶去找她,怕她出事,心里不能说没有感触,她伸手臂探过去,握住他搁在石桌边沿的手。
“王爷,不管怎么说今夜多谢你。”
仲熙反握,抬眼瞧她:“抱歉。”
林照笑笑,又听他道:“是我的错,关押宋玉度本应单独,谁知竟出了差错,让你与其碰上。”
的确是这样,宋玉度是什么人物,如果真的事关重大,哪里能和普通押犯关在一起,能与人接触的机会越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越大。
然而,“他,为什么会受刑?”林照试探着,问出几日来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