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韩嬷嬷走近压低声音道,
“夫人,昨夜程娇儿不是去给她母亲烧钱纸么,回来时,被四少爷带去了兰草轩。”
二夫人闻言顿时一惊,连忙拽住韩嬷嬷问道,“他要了那丫头?”
韩嬷嬷愁眉苦脸道,“老奴不知,今日清晨天蒙蒙亮,那丫头打兰草轩那边回来,脸色苍白,问她什么都不说,老奴担心...”
韩嬷嬷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了,二夫人顿时大怒,铁青着脸道,
“来人,去唤四少爷过来。”
崔朔昨晚做梦想程娇儿想了一夜,没睡好,被叫过来时,脸色很差。
“娘,什么事呀?儿子还要去读书呢。”他敷衍地行了一个礼,满不耐烦道。
袁氏瞅着他这摸样就更怒了,
“放肆,你个孽障,昨晚你做什么了?”
崔朔本来就窝着火,当下顾不得礼节,反驳道,“儿子做什么了?儿子什么都没做呀!”
“那程娇儿是怎么回事?”
“程娇儿?”崔朔想起昨晚的事,面色微微有些发红,也生出几分心虚,气势顿时软了一大半,
“没怎么啊,儿子就是把她叫过去研墨,结果那丫头病了,就让她回去了。”
袁氏一听,心中顿时一松,“你没碰她?”
崔朔这下是火了,满脸躁意道,“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你平日把她藏着掖着的,生怕儿子染指了她,今个儿却又问这话,那正好了,我问您一句准话,儿子就是喜欢她,你给不给?”
袁氏听了这话,确信昨夜崔朔没把程娇儿怎么样,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见崔朔又开始惦记着程娇儿,于是恢复了一贯严肃冰冷的脸色,
“等你考中再说。”
崔朔闻言负气离去。
待他离开,袁氏叫来韩嬷嬷,“你去看看程娇儿,问清楚昨夜是怎么回事?”
韩嬷嬷应下连忙往后罩房来了。
此时程娇儿有力无力躺在床榻上休息,她将被子盖到脖颈处,生怕旁人看到她身上那红一块青一块的印记。
昨夜的事虽然记得不太真切,但是失身于一个男人那是没跑的。
她心若死灰,有那么一瞬间就想一死了之,可念及那远在边疆受苦的哥哥,还有九泉之下含冤的父亲,她就生生忍住了。
她要留着这条命给爹爹伸冤报仇。
恰在这时,廊外传来动静,听着说话声像是韩嬷嬷。
程娇儿立马擦干眼泪,心想着该如何应对过去。
韩嬷嬷打帘进来,就看到程娇儿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
“别拘礼数了,你昨夜是怎么回事?病得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