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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茹不明白他一个侯府二公子怎么做饭的手艺这么好,但听他提及竹笋炖山鸡,她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摘下弯钩给他了。

    “你放心,我用完会给你擦洗干净的!”徐山霁咧嘴一笑,接过她的银蛇弯钩,便兴冲冲地往对面山坡上跑。

    “姑娘,我们还有些干粮,您不必做这些的。”子意瞧着戚寸心在洗净的石板上刷油炙鱼虾,想帮忙却又无从做起。

    “干粮太硬了,哪有烤河鲜好。”戚寸心添了底下的柴,又说,“我以前在东陵也常做这些事。”

    “可您如今的身份……”子意话说一半,却见戚寸心抬头。

    “身份怎么了?”

    戚寸心翻看着徐山霁的小匣子里的香辛料,“身份的转变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过去,我以前常做这些事,现在也不介意做这些事,我们出门在外,何必讲究那些没意思的东西?”

    她烤好了一只河虾,顾不得烫,拨下外壳摘了虾线,回头瞧见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把玩白玉剑柄的少年,便唤:“缈缈!”

    少年几乎是在听见她声音的一瞬间便回过头来,见她朝他招手,他便立即站起来乖乖地走到她的面前。

    “你尝尝味道。”

    戚寸心将剥了壳的虾肉递到他面前,“你小心,有点烫。”

    少年依言俯身来咬了虾肉吃下去。

    “好吃吗?”她望着他。

    “嗯。”

    他应一声,在她身侧坐下来。

    “啊啊啊!”

    忽的,山坡上丰茂的竹林草木中传来徐山霁的惊叫声,这一霎,谢缈收敛神情转过头。

    子茹与徐允嘉率先飞身往山坡上去。

    徐山霁抱着竹笋摔倒在地,还未看清他扒开草丛后对上的那张脸,他手中沾了不少泥土的银蛇弯钩便被子茹一脚踢至半空,狠狠刺入那手持弓箭的男人的喉管,顿时鲜血迸溅出来,微热的血腥气拂面,徐山霁眼见着那人快要倒地的刹那,子茹已旋身上前抽出弯钩。

    那人重重摔倒在地,而子茹手中的弯钩在刺入那人血肉再抽出时便已被鲜血洗了个干净,没有一点儿泥土,只是凛冽泛光,犹带血珠。

    随行的侍卫也已经迅速跑来,与林中尚在埋伏还未来得及下杀手的十几人缠斗起来。

    子意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摸着腰间的弯钩,守在戚寸心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