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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在他的眼睛里好渺小,他努力睁着眼睛,看清她掌中流淌至白皙腕骨的殷红血液,他的呼吸更为艰难。

    “戚寸心……”

    他努力地挣扎着,却从床榻上摔下来。

    戚寸心痛得鬓边都添了细微的冷汗,她回头见他从床上摔下来,便松了手,沾血的碎瓷片从她手中掉下去,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去将他扶着靠在床沿上。

    他雪白的衣衫沾染了她掌中大片触目惊心的红,他好像从来也没有这样无助过,他握着她的手腕,不敢碰她满掌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眼眶红透,漂亮得好像琉璃一般剔透的眸子里沾染一片水雾,“戚寸心……”

    “谢詹泽一定是想看我手上是否有蛊虫咬过的伤疤,如果被他看到了,他就会知道我一定去了南疆,他会怀疑我借了南疆军。”

    戚寸心抱住他,“缈缈,这样他就看不到了,我们能争取的时间就会多一些。”

    谢缈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剧烈的头痛还在折磨着他,湿润的泪意从他的眼眶跌落,他的声音犹如呢喃:

    “我要杀了他。”

    他眼底暗藏的阴郁戾色近乎癫狂,像是陷在一场梦魇里。

    ——

    谢詹泽才回到萍野殿,便有一名宦官将一个匣子和一封信件递上,“殿下,这是总管大人刘松命人送来的。”

    谢詹泽只拆了那信件瞧了几眼,他的神情便有了些变化,随后他打开匣子随意地翻看了其中几封信件,他的脸色便更加怪异。

    “殿下?”冬霜小心地唤了一声。

    谢詹泽一瞬回神,在她的目光即将落到纸上时,他迅速地将信件重新装入匣中,随后问她,“你可看清她的手了?可有朱砂般的红点?”

    冬霜似乎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没有。”

    谢詹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握着她的手没说话,隔了会儿,他才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的腹部,“如今你怀着我的骨肉,便该更加小心些,我还要去母妃宫中,午膳便自己用,再没胃口也要吃些,知道了吗?”

    “知道了。”

    冬霜颔首应了一声,仍是那样乖巧顺从。

    “好好照顾侧妃。”

    谢詹泽松开她,抬首看向一旁的宫娥。

    冬霜立在殿门处目送谢詹泽的身影越走越远,她才要转身离开时,却瞧见不远处的回廊上,被几名宫娥宦官簇拥着的王妃赵栖雁。

    从金源回来的赵栖雁甚至比当初还要消瘦,她抿紧唇,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揉皱。

    而冬霜轻瞥着她,忽而露出来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