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笑了:“一家人,当初把人家赶出来时候怎么没说是一家人,可以放下仇恨,但是不能代表这事情没有发生过,并且他们也没傻,如果当初听你们的,那现在都没有东升了,又何来的这些家当?”
蒋老爷子心里理亏,但是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之前跟儿子隐性的提了几次,都被他给打岔过去了,儿子根本不跟他说这个事。
他想着借着玄妙儿和花继业这两个有身份的人来的时候,趁着他们这些外人对他们家了解的不多,而又是蒋东升东家,这样可以利用一下他们的威信,压制一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没想到这个东家说话怎么这么狠呢?
这时候蒋老太太开始卖惨了,她哭的这个委屈,像是她多大冤屈一样。
她这抹泪道:“我知道我们当初做错过,可是再大的错误这也不能不给人留活路了吧?再说,不管咋样,我们也是老二的爹娘啊,这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们就算是再错,也没小时候把他饿死了,我们当初也没虐待过东升,这谁家没有夭折的孩子,谁家没有病弱养不活扔的孩子,这放不放弃的都是个选择,我们也不是光为了自己,当初不也是希望他们夫妻能再生个健康的孩子?”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多们的善解人意,说得她多么伟大,可是蒋母心里的委屈太多了。
要是以前她不一定能敢说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儿子有本事了,儿媳妇也是个硬茬,儿媳妇跟自己说了几次,让自己不要怕蒋家那边的人,不要委屈自己。
所以现在她也不是什么苦都要自己咽的人了,她也哭了:“娘,当初东升已经是我们晚来得子了,我结婚十年才开怀生了东升的,那时候家里人都怎么说的?都说我不能再生了,而当初你们不是想要把我休了再娶么?当初你们要扔的是我们娘两。”
蒋父也道:“爹娘,当初嫂子和弟妹是怎么对我媳妇的,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当初走的时候,他们怎么说的?你们怎么说的?当初你们说走出去就当我没有我这儿子了,并且家产没有我一文,当初我们走的时候是净身出户的,就有点孩子他娘的嫁妆和我们一点私房钱,当然我媳妇的嫁妆里的家具我们也没带走吧?我们当初怎么辛苦你们根本想不到,我们一路就差讨饭了,后来到了边疆开始摆摊,一点点攒了些钱,开了个小铺子,前些年挣钱也就够给孩子治病的,其实没什么积蓄,后来刚刚缓过来一点,结果呢边疆开战了,再后来我摔了头,差点死了,多亏了花老爷花夫人救了我,后来他们看中了东升的本事,这才慢慢的好转的,这些年我们的不容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蒋老爷子不知道这些,他以为儿子和儿媳妇这些年过得很好,积累了多年的家产,这才有京城的铺面和这永安镇的铺面,要知道,永安镇现在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次于京城的房价,要不然自己家里这些人也不能看着他们这些房产眼红啊。
但是不管咋说,他们现在就是有能力了,这一家人就是该共同富裕的,所以他对着蒋父道:“老二,我知道你们当初不容易,但是现在不是你们过得好了么?如果没有当初让你们走,也许你们不会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