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也是紧着劝说:“外祖母,你现在要是想让我们心安,那就好好的养着身体,你身体健健康康的,我们看着也高兴,这不是比什么都好?”
国公夫人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孝顺,我这估计也没两年活头了,人啊,越是走到最后,越是看得清楚,我这辈子做不到问心无愧,所以真的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明目。”
玄妙儿看着国公夫人,有那么一点预感,这老人确实不太好了,或者她的寿命真的要到头了,这人有些反常了。
她本来心里的怨恨,这时候好像也少了,其实这个外祖母要是说坏,也不算是坏人,只是耳根子太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并且她是花继业的亲外祖母,有些事,有时候,放下恩怨,好像也就是一念间。
她对着国公夫人道:“外祖母,咱们把那些陈年旧事都放下好不好?其实我更感恩,你生养了我婆母,这才有了继业这么好的男人,我其实是要谢谢你的。”
国公夫人听了之后笑了,笑得很开心:“你这孩子真的好,这辈子我能看着继业有你这样的媳妇,我就算是哪天闭眼了,我也放心他了。”
说完,他又拉着花继业的手道:“继业啊,你虽然是外孙,虽然你不姓方,但是你懂事,能撑起大局,所以以后你要多帮着你的弟弟妹妹一些,别人还好,主要是士初,别看这小子现在有点本事了,但是他还是嫩了点,我还是对你们两口子最放心。”
花继业应下道:“外祖母放心就是,我和表弟的关系本也很好,这些你不用叮嘱我也会的,您就好好养着身体。”
国公夫人含泪点点头:“嗯嗯,外祖母会的,你们啊,好啊,看着你们两,我就放心了。”
两人又安慰了一阵子的外祖母,看她也是有些乏了,两人也就告辞回来了。
路上两人也都说起来了外祖母的身体,都觉得她不是太好,花继业的心情有些沉重。
玄妙儿也没有说得太多,这事情也不是安慰不安慰的,只是说有空就多去看看老人,这也是他们小辈能做的。
晚上,两人吃了晚饭,坐在窗前看着月亮,说着方士初的事情,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就把两人约到画馆见一面,也不先跟方士初说,就见一下看看眼缘,毕竟这事还是要两情相悦。
反正玄妙儿和花继业也有日子没去画馆了,京城这边的店面比永安镇大,但是跟永安镇有很多的不同,永安镇那边的后院是玄妙儿的家,那个画馆有着很不一样的东西,这边的是生意,而永安镇的是记忆。
第二天早上,花继业给方士初送了信,约他下午去画馆一趟,说说最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