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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两件小事,程士诚确实觉得天经地义,然而听着陶心荷语气不对,张口要描补几句,说自己与别的男子不同等等。

    爽脆女声未卜先知,顾虑到仆从们都竖着耳朵,说得含蓄了些:

    “至于伯爷你,若非自有缘故,岂会看上我这等蒲柳之姿?况且此一时彼一时,你说我是你的命定之人、特殊之人,焉知此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人物?就如同顾凝熙的脸盲症对莫七七豁免一般。”

    程士诚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劝引陶心荷时候,就说过即使顾凝熙对莫七七不动心,对下一个能看清脸面的女子呢?谁能保证他不生别的心思?

    阿陶方才的言外之意,便是如此吧?自己身有隐疾,看到阿陶才有起兴之意,因此认准了她。若以后再出现类似的姑娘呢?

    程士诚不敢打包票,到那时候他能够利落推拒掉莫名的吸引力,就为了满足陶心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他忽然有些埋怨陶心荷的前夫顾凝熙,许下这个诺言,自己做不到不说,还给后来人设置了门槛,为难了此时的他。

    程士诚避重就轻:“六年多来,我只遇到了你,已然是上苍垂怜了,未必会有第二份这样的福气。我能做到好好守着你,让你比初嫁更风光,给你伯夫人应有的尊崇,让你锦衣玉食、开心无忧。”

    “然而,我只在意情意纯粹,并不向往炊金馔玉啊,伯爷。”陶心荷一语既出,相当于婉拒了令无数女子艳羡的伯夫人之位。

    话接此处,她又说了顾凝熙和离给她的触动。

    雨声急促磅礴,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几分,像是再度被那段时候的混乱思绪打搅一样,甚至抬起一只手,拈起帕子点了点两只眼角的泪意。

    和离是她提的,顾凝熙抱着成全之心同意。

    然而惊世骇俗的和离书,大半的家产分割,陶心荷不是不感念的。顾凝熙给了她来去自由的安全感,不必担心即使合不来也被男子利用夫君身份优势死死拴在身边。

    “伯爷你可以么?你绝不会与人和离的,对不对?不论夫妇之间谁对谁错,或者女子觉得生活如何绝望。”陶心荷反问精壮高猛的华服男子。

    随后,她是认真想过桥归桥路归路的,程士诚不同于顾凝熙的体贴成熟,自然也给出她新奇和触动。

    只能说,缘分不在他们两人之间。

    陶心荷叹息道:“伯爷,和离前,顾凝熙瞒骗我在先,遇事不与我商量在后,最沉重一击才是纳妾之请,因此我们的问题其来有自,始于骗哄。而京郊之行,我们能做了邻居,却是因伯爷你托付别家骗了我,是令我极为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