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今不掺和,身处金吾卫左副统领这样重要的职务,往后注定也躲不过去。
古往今来,皇权的更迭就没有一次是平和顺利的。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你的事,急不来,别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蓦地,楚巽还是出声劝了一句。
闻言,宁辞戍有些怔愣,随即苦笑,道:“我晓得,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什么也不做,只一昧地等待合适的时机。”与其被动的等待,他更倾向于自己创造机会。
外人只道老宁远伯是意外而亡,却只有极少数人知晓,那是蓄谋已久的阴谋。两年前,老宁远伯遇害后,楚巽很快便得到了消息,紧接着又收到了宁辞戍的求助信件,宁辞戍并不相信老宁远伯的死是意外,道是他不便离京,请他帮忙调查老宁远伯的出事时的状况,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巽彼时已有了自己的亲信,这对他来说却是易如反掌的事,且是宁辞戍的请求,楚巽便派了人前去查探了一番,恰巧当时那一带虽是山脉,却并不是了无人烟,一个猎户目睹了当时宁远伯遇到山贼时的情况,他当时不敢搭救也无能搭救,待那帮山贼走后却有上前查看,宁远伯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随身玉佩给了他,请他帮忙到京城找到宁远伯府说明事实,且留下遗言让家人不要报仇。可是那名猎户却胆怯,拿了玉佩却并没有上京,直到楚巽的人找了过去这才不得已说出当时的情形。只是,假扮山贼的人究竟是谁,猎户也说得不甚清楚,只说那些人说的是官话。
是以,楚巽是少数知道老宁远伯故去真相的人。
只是,楚巽也不能肯定杀害老宁远伯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宁辞戍后来却像是已然知道了的模样,可却没有告知他的意思,如今他搅合进三皇子一势中,这般作为,仇人约莫是皇室中的人无疑。
轻松的氛围突地变得有些沉闷,邵颂看了眼他们俩,突地问宁辞戍道:“你为何不考虑我?难道我不能参股?”三人在这,他却被直接略了过去,想想心里便有些不爽快。
宁辞戍却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想也没想便说出了更为打击他的话,道:“你还是算了吧,你除了五大三粗,一身蛮力武力还有点用处外,你会做生意吗?只怕元三姑娘都比你要懂。”
宁辞戍虽说得嫌弃,但他心里实际却并不想拉柱国侯府入局,柱国侯府不同于奉恩公府和楚国公府,现任柱国侯并无身居要职,邵颂也只是个小小的四军营中众多校尉之一,府中子弟也多只是小职,柱国侯府家产也不甚殷实,完全可以不用掺和进来。
“我这是健壮,总比你瘦干柴一样的要好,手无缚鸡之力,连件大氅都快能将你压垮。”邵颂也颇为嫌弃宁辞戍这样的身板。
“但姑娘家就喜欢我这样的。”宁辞戍挑挑眉,一击“毙命”。
“……”
“而且,你会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