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不敢再求情,啜泣着退了下去。
顾凯渊捏了捏眉心,只觉头疼万分,却也幸而他并未错将别人当成了她铸成大错!
或许,他真的该振作起来了……改日,再与她好好说说话。
……
二房正院里,顾二老爷回房后叹息连连,温氏疑惑问道:“老爷何故一直叹气,侯爷唤了老爷去是商量什么难事不成?”
顾二老爷摇摇头,道:“给渊儿早些定一门亲事吧,别再把心思放在不该放之人身上。”
“老爷为何突然改了说辞?”温氏不免觉着奇怪,顾二老爷前几日还说让顾凯渊冷静一段时日,让他自己想通便好,这才多久,突然就变了说辞。
顾二老爷沉沉将今夜之事告知于温氏,隐去了蛮夷人潜入京城之事,只说楚巽不仅帮了侯府一个攸关生死的大忙,还把一件极大的功劳拱手相让给了侯府,而他这么做的原因,仅是因为看在元蓁的面上。
温氏听言,心情复杂,她虽不知是何攸关生死的大事,但顾二老爷将近子时才从前院议事回房,可想而知是相当严重之事。
这些政事她不懂,既是顾二老爷这般说了,温氏便点头应下。
“蓁姐儿是个有大福气的。芙姐儿那儿,你也多劝劝,此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更怪不得蓁姐儿,她别总拗着伤了姐妹情份。”
温氏想及女儿,也有些无奈,只得应了下来,道:“妾身会多劝劝的。”
......
同样的夜色下,位于西城区的榆树胡同尽头一间有些破烂的土房子内,却是未点蜡烛,未燃油灯,借着昏暗月色,可见漆黑如墨的屋内有几道身影或坐或立或跪。
坐着的昂扬男子如刀削斧凿的深刻面容上是分明的肃杀,令他英俊的面容染满了丝丝狠戾之气,一脚便踹在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肩上,生生将比他还要强壮的男子踹倒在地。
只听男子沉着声音斥道:“一群蠢货!幸好没有被人察觉,万一泄露了行踪,我非扒了你们的皮喂狼!”
若是仔细听,便可听出这男子的话音,是有些别扭的官话。
“八王子饶命!部下下次绝不会再犯!八王子饶命!”跪着的几个壮汉皆忙磕头求饶。
“闭嘴!磕那么大声,是怕别人发现不了这里面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