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出别的借口,铺子的八成盈利皆是给了那些大人,而作为回报,那些大人会助他坐上家主之位。
他并不知晓大哥会死,发生“意外”那日,他只是负责把大哥引去马场,劝他骑上那匹马而已......他不知晓那匹马提前食了加了料的饲料。
难道,他只能这样束手待毙?
仿似打击得还不够,恰逢此刻,孙知府推着一位中年男人进得厅来,众人目光不由皆望了过去。
只见孙知府一手提着个褐色布包一手推得那男人跪下,又将布包扔到了地上后,这才抹了抹额上细密的汗,喘着声拱手道:“大人,这位便是翟府的二管事了。”说着还瞪了那男人一眼,道:“下官到其房间时,此人正准备收拾了细软要跑。”竟敢不老实,他纡尊降贵亲自去抓他,还想跑,可把他累惨了。
扔到地上的褐色布包敞了开来,众人见得上面竟是一大摞一大摞的金银珠宝,且还有几张银票!
见状,翟辉、翟大夫人皆是面色一变,怒瞪向二管事,不曾想府中管事竟也参与了其中,一个管事罢了,怎会有这样多的钱财身家?不是贪污府中的银钱便是收了某人的钱财为其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不作他想!
宁辞戍淡淡道:“没想到翟府对待下人竟如此的大方,只怕养儿子也没这般金贵。”讽刺之意十足。
三叔公沟壑纵横的老脸面色已是极其难看。
而翟霆,在见到那几张银票时,脸色已然煞白!
侍卫见机将那几张银票呈给了元理韫,是有泰隆印信字样的银票。
元理韫就淡扫了眼孙知府,还未进入江源道地界,他便已派了人快一步到了江源道先行调查,首个要调查的人自然就是孙知府,结果还不算坏,有能置喙的地方,但也不是大过错。他到府衙露面后,此人表现得也还算可圈可点,最起码没有阻挠他办案,倒挺积极。
二管事是位身形不过五尺长相普通的男人,反抗激烈,莫怪乎孙知府押他过来弄得满脸的汗,听闻孙知府的话就喊上了冤,道:“大人明察啊,小人没有要跑的意思,只是在收拾房内罢了,是知府大人误会了,硬要押了小人前来。”
翟霆见着二管事当真被抓了来,且还是要逃跑之时被抓个正着,一颗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想张口说什么,却又觉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反而说得越多越要被抓住把柄。
元理韫却好整以暇,道:“不是孙知府要押了你来,而是本官命孙知府押得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