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
元蓁本就心虚,吓得手中的耳坠都掉回了匣子里,禁不住嗔了他一眼。
楚巽笑,抚抚她小脸安抚,望向匣子里的耳坠,帮着她回忆道:“这是蓁蓁落入荷花池那次,回府途中在我的别院梳洗时落下的。”
元蓁回想了下,恍然所觉,那次事后她确实听麦望提过一嘴,说她的首饰里少了个耳坠,那时她只以为是掉在荷花池里了,就没理会,过后也没在意,更没留意是少了哪个耳坠。
没曾想,竟是落在他的院子里了,且还被他收了起来。
“可惜当时蓁蓁下注用的是普通的银锞子,不好分辨,没能拿回来。”楚巽随手拿起那三粒银锞子,又道。
元蓁微微莞尔,笑靥如蜜,靠在他怀里,抬眸望向那份卷轴。
“那是何物?”
楚巽抱着她没动,“蓁蓁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元蓁也是好奇的,便就将卷轴拿了下来,心里还猜着,许是他画的她的画像。
事实证明并不是,见着里头的字画时,元蓁愣住了,“这......你从哪儿得来的?”
竟是她回京那年参加宫宴时与楚锦璇一同作的字画,楚锦璇画画,她提诗。
可这幅字画不应当是在宫里吗?
“定亲后我求皇上赐给我了。”黑瞳柔和,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那时宫宴上那样多的才艺颂扬西北关之战,只我心底并不觉得有何可颂扬的,蓁蓁这首诗让我想起了战场上的万变景象,也就是那次,回府后我便与母亲说,要娶你为妻。”
竟是在那般早的时候,他便说了要娶她么?
元蓁突觉自己词穷起来,他......
楚巽拿起那装着满满都是小纸条的匣子,笑道:“之前我时常歇在前院,得空时便会拿了来瞧,如此我就能大致知晓蓁蓁每日里在做什么。”
陈设极为简单的房内,偏偏只放了关于她的一些东西在这,时常能见着......
元蓁微微咬唇,心头万绪。
以往也有因他的一些举动而感动,可她从没想过,他竟细致的就连这些细微处也注意着,她的日常那是多么琐碎而又无趣,他公务繁忙,看过也就算了,竟还特意收在匣子里得空时翻看。
他对她的感情......全然超出了她所以为的......
这样深厚,这样真挚的情感,她何其幸运......
“早知如此就不打开来瞧了,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对你并不够好。”有些懊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