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棘手吗?怎地这么晚才回府?母亲亦很是担心。”
先前元勊回府她伺候梳洗时,夫妻俩紧着说了些话,她已知晓丈夫在外虽奔波了些,但并未有受伤,可进宫回禀却是这般晚才回来,又让她担忧不已。
元勊安慰道:“此次辗转多地,确是更多了些要禀报的,是否棘手,咱们不须去想,皇上自会思量如何处置。”
他只是尽职去查,并将证据带回,其余的,皇上和太子殿下自会考量,皇上并未命他去处置那些犯事官吏。
顾氏不由松了口气,如此便好,想着夜已深,忙唤陈嬷嬷备水,伺候着元勊洗漱。
元勊拉着妻子的手,“帮我擦背。”
顾氏娇美的脸微红,不由嗔了他一眼,却到底是如了他的意。
泡在温热的水中,元勊长长舒了口气,闭目稍事休憩,顾氏卷了袖子,一边帮着丈夫擦背一边给他讲这段时日的京中之事,间或还穿插了些府中之事,就是随意地说,说的最多的还是他们的嫡长孙子。
元勊笑意温柔,不时轻应,以示他有在听。
“诚哥儿还未定亲吗?”顾氏停顿间隙,元勊不由问道。
他的长子孩儿都有了,序齿第二的元理诚却还未定亲,这样下去元理透的亲事也只能一拖再拖。
顾氏就道:“这不你出去办差咱们府上闭门谢客吗,就暂且搁置了下来,母亲有相中的,应是很快便能定下。”
男人在外为仕途打拼,府中家人亦担惊受怕,需得谨慎行事。
元勊反手轻轻握住妻子的手,语意诚挚,道:“辛苦你了!”
“夫君比之我更为辛苦,改日去进香定要好好感谢菩萨。”幸而此次元勊平安回来,她提着的一颗心终是可以放下,香油钱需得再添多些才好。
元勊笑道:“感谢菩萨是要的,最为要感谢的还是女婿。”
他已知晓在他原定要走的道上,护卫他的侍卫队遭遇了刺杀,若无楚巽一路为他做好安排,还派了不少人保护他,只怕他这趟差事不会那般顺利,且查案期间,那些人亦帮了他不少忙。
顾氏听了元勊的话,不由笑话他道:“初时唤人贤侄,后来却一直直呼其名,如今终于肯承认是女婿了。”
元勊挑了挑眉,厚颜道:“这是一码归一码,此次女婿确是当真出了不少力,当谢就要谢。”
顾氏笑笑,不与他争,往后丈夫能对女婿态度温和些,女儿便不用夹在其中为难。
洗漱完,夫妻俩又说了会话,时至深夜,便就相拥着歇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