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地区,纵然并无确凿罪证,惠安帝亦没有轻饶的意思,罢官、贬职,一道道圣旨接连下发。
还有那些涉事的商家,则或是要经受牢狱之灾,或是处以杖刑。
贪墨的钱财全部用以赈灾,安抚民心,加固堤坝。
宁王爷陆璟郯监管工部,却出了这般大的纰漏,虽主动到惠安帝面前请罪,但仍是被惠安帝训了将近两刻钟。
最后,惠安帝只得语重心长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好好思量此话。”
蒋首辅在此事后便上呈了告老还乡的奏折,惠安帝在两日后准了。
长公主府内,元蓁正接见蒲管事,蒲管事拿了新制的头油、面脂、唇脂来给元蓁看。
元蓁打开小瓷盒,不自觉便是黛眉微蹙,忙拿远了些,道:“香味是否太浓了些?”
蒲管事很是疑惑,“此次除了面脂,头油与唇脂的味儿调得更淡了些。”
窦嬷嬷忙拿走元蓁手上的几个瓷盒,道:“少夫人如今正是对气味敏感之时,会觉着味儿大不足为奇。”
原是如此。
蒲管事本就对前段日子里将军的口信不解,如今一听窦嬷嬷这话,瞬间便意识到,原是将军夫人有孕了!忙起身行礼道:“属下大意,请夫人见谅。”
元蓁掩住口鼻,这味儿虽不至于令她作呕,但亦不甚舒服,窦嬷嬷见状,忙拿远了,元蓁平日里甚少用胭脂水粉,有孕以来胃口也极好,惯常在府中闲逛也未表现出对气味儿有何特别大的反应,她们倒都没有察觉。
直到再也嗅不到香味,元蓁才深吸了好几口气缓和,道:“蒲管事言重了。如此便就继续安排人试用,也可以观望夫人姑娘们的反响。”
铺子里生意好,蒲管事将这几月来的账册再次呈上,麦望忙接了过来。
元蓁见他仍站着,不由问道:“蒲管事可还有事需得禀报?”
自新开了蘅芷楼,蒲管事皆是来去匆匆,照理交上账册后他便会请辞才是。
蒲管事有些犹豫,“有些事情不知晓是否该禀报于夫人。”
“蒲管事但说无妨。”
这段时日楚巽很是冗忙,时常跟在他身边的朱明和朱辉更是不见人影,只即便是这样,他每晚仍是赶在戌时前回府陪她说说话,待她翌日醒来,他人已又出了府。
蒲管事有事不是禀报于楚巽便是禀报于她,能帮他分担些事务也好。
蒲管事见自那些保养品拿走之后,元蓁已无不适的样子,便就说道:“李管事发现,有人在与海事衙门的钱大人接触,他派人探查了一番,查出是武宣侯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