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话还没说完,却被陆璟颢重重拽了下,“闭嘴!”
陆璟颢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她当真是丢尽了皇室的脸!
使那样拙劣的小伎俩算计元蓁不说,瞧见他们出现就慌成这样,楚巽此时也没问她,她自己急着跳出来是想做甚?
陆曣本是想对楚巽说她从未说过是元蓁推的她,猛然被拽住,几欲打跌,抬眸便狠狠瞪向罪魁祸首,差点忍不住破功脱口大骂。
拉她做甚!她也不怕说,她的确是没有诬赖元蓁推她,说的人作证的人都是雷时枫罢了。
楚巽却就似没瞧见这段插曲,深然目光只盯住雷时枫,自始至终,不曾看她一眼。
被盯住的雷时枫感觉就像被一头张着锋锐獠牙,只待他的回答若有不慎,随时准备狠厉撕咬他的老虎盯住般,在这仍稍有些冷意的时节额际竟冒了汗,磕磕绊绊道:“我、我从、从、从前头、来,确是看到的、就像是三妹妹推了公主殿下……对,就是这样!”
越说越觉着这理由说得过去,他神色又明朗起来,没错!他不过是看错了而已!
楚巽听了,目光却愈加不善。
三妹妹?哪个是他‘三妹妹’,竟敢唤得这般亲密!
他声色未变道:“不确定的事就可随口说来,方才甚至嘲笑吾妻,雷二少莫不是仍记恨着前次我的属下为了阻拦你动手殴打妻子而不小心伤了你的事,这才故意作伪证,诋毁吾妻的名声?”
方才在另一座廊桥上看着她被咄咄相逼的情境,紧张、担忧种种情绪纷扰心头,就是生怕有个万一。
虽然提前知晓陆曣不怀好意,但他却也不能时时陪在她身旁,再是知道她会小心应对,也抵消不了他当时心内的焦灼。
若是当时陆曣不是向前跌去,而是往后倒下,走在陆曣身后的她,是接还是不接?纵然能够避开,突发的状况,千钧一发之刻,动了胎气又该如何是好,不满八月的孕肚,早产或是小产他都……不敢去想。
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那股铁血杀意,不是谁都能令人切身体会感觉到,可雷时枫在此刻,面上才刚露出的笑容却愣是生生被楚巽的锐厉盯视凝在了嘴边。
“往后,长公主府不会再与雷府有任何往来!”楚巽忽地道了这么一句!
这话甫出口,就是元蓁也惊了下,转念却又放下,他自有他的考量,只安静依靠在他坚实的臂膀间,仿佛只要如此,她就是最安全的。
楚巽那话却也不是临时起意,此事在他们眼中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装傻似的找了别的借口从而一笑置之,在他眼中却是再严肃不过,他不可能轻易放过雷时枫。
长公主府表了态,他倒要瞧瞧,还有哪个府上会与雷府来往。
元理韫闻言,心头微动,紧跟着也开口道:“大妹夫,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跟我奉恩公府上大妹二人夫妻是何情形在京中已不是秘密,以往有所顾及这才仍唤你一声‘妹夫’。”
“只今日看来,雷府却是并未把奉恩公府看在眼里,方才我未开口并不代表我对雷二少污蔑舍妹的所作所为没有意见,奉恩公府也在此表态,除却大妹,公府不会再与雷府的任何人有所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