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皇家人乐见皇权受威胁。
楚巽听了,沉默良久,最终只道:“殿下只要明白往后可能要面临的事便好。”
陆璟颢实则已有了主意,他要的不是他的肯定或否定。
“方才我是在想,若是母后不答应,我该如何劝其答应。”
“依微臣之见,殿下如何想的,便如何与娘娘说,如此为最宜,也不易生了误会。”不知晓该如何做,那便唯有坦言一途。
欺骗、敷衍、执意为之,只会造成隔阂和误会,皇后娘娘是个重情之人,陆璟颢很清楚,是以才会犹豫不决,烦恼如何才能让皇后娘娘答应。
陆璟颢闻言,再次细思了会,便知找了楚巽前来说话,没做错。
以楚巽冷清的性情,却能与长公主母子情谊深切,与妻子情深义重,定然有其值得他借鉴之处。
楚巽见他终是露了他进书房以来的第一个笑意,便知他是想通了,起身道:“殿下烦恼已解,微臣这便告辞,回衙办公。”
陆璟颢压了压手,笑道:“不急,召你前来,并不是只有此事。”
楚巽只得再次落座,“殿下但说无妨。”
陆璟颢端起精美的汝窑青瓷莲花式茶盏,撇了撇茶沫子,这才正了面色,道:“绥阳侯前两日亲自去了宁王府。”
陆璟郯不知因何而与绥阳侯府疏远了许久,可如今绥阳侯却在宁王府待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可惜二人遣退了所有人单独交谈,无人知他们谈了什么。
楚巽微顿,立即便明白了陆璟颢话里的意思,“殿下已有计策。”
陆璟颢是有事想让他去办。
“对,且,那个女子,终是能派上了用场。”陆璟颢并未言明。
但楚巽已知晓他说的是谁,听了他想让他去办的事,忽地明白过来,陆璟颢想做什么!
……
夜里回到房中,元蓁正由葡觅扶着在房中踱步,因着常御医道是不宜一直坐在床上,该适量走动,如此才能更快恢复。
抬眸见楚巽神色凝重地跨进房来,杏眸一转,到床边将才喝了奶的璨璨抱起就往他怀里一塞。
楚巽下意识接住,不由好笑,“蓁蓁这是做甚?”
“咱们璨璨盼着爹爹回府盼了一日呀。”
妻子巧笑倩兮的娇俏模样,再看女儿灿烂喜人的笑靥,楚巽心里的沉重这才褪去了些许。
示意葡觅退下,楚巽单手抱着女儿,一手则扶着娇妻在房里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