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与她理论,她如今最为在意的是陆曜究竟给她下了何种毒物。
脖颈上那欲要置人于死地的力道,几要夺去了陆曜的呼吸。
难以抑制地咳喘,胸口似要窒息般地难受,可她却仍不愿让陆曣好过,眸光如冰刃,道:“没有……解药……”
陆曣休想知道她下了何种毒物,不知毒物,即便是太医也难以对症下药,她也不会让她有那时间命太医验毒,再者,因着父皇去围场狩猎,带走了大半医术精湛的太医,留在宫中的多为擅治妇人病的,且因着此次动乱,太医们只怕早已不知逃往躲避在何处。
而她下的毒药,只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
“你!我要杀了你!”陆曣知晓,陆曜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肯告诉她。
如是想着,手中的力道便不由愈发地加重。
陆曜姣好的面容上已是被窒息感憋得紫红,只她却依然冷眼望着陆曣,执着不求饶。
“殿下,求求您!放过我们公主吧!”忍冬急得直跺脚,想上前却奈何被士兵强制制住,不得动弹。
只她不过小小一个奴婢,人微言轻,陆曣又怎会听她的。
陆曜愈是平静,陆曣便愈为愤怒,细嫩的脖颈已被尖利的指甲掐出了血痕。
狰狞的面目犹如鬼魅,濒死的恐惧愤怒已让陆曣罔顾一切,一心只想致陆曜于死地。
“你们!都给我搜!将蕊芳宫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解药!”陆曣愤怒之余,忽然想起可另寻途径,忙命士兵搜寻蕊芳宫。
士兵忙听令。
陆曜看着面前恨了多年的人,从未动过挣扎的念头,她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心念,毒杀陆曣,不论实情如何,待一切事了,都不会有她的活路,况且,她早已看淡生死,无惧生死。
她又怎会轻易将解药藏在易被找到的地方,亦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解药,士兵们将蕊芳宫翻得一片狼藉,带回的结果注定让陆曣失望。
“陆曜,你别逼我!”陆曣到底尚存一丝理智,眼看搜不出解药,陆曜又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儿,若是当真掐死了可就真的问不出她究竟中了什么毒,反手便狠狠地将陆曜甩倒在地。
陆曜原本白皙的脖子上一圈触目惊心的指痕,扑倒在地难以抑制地咳喘。
“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休想得知,陆曣……我死也要……拉着你作陪……”
陆曣气得银牙紧咬,好一会才不得已般开口道:“你告诉我,此次我可饶你一命!”
原本今日便是陆曜的死期。
陆曜听了,却不为所动,“你陆曣的话,我是有多傻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