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沈世子很好说话,山珍海味不嫌多,清粥小菜也吃得。
不挑食就好办,金荷觉得这位主子倒也不难伺候,可不就是主子嘛,她现在所做之事跟丫鬟无异,“对了,厨房有几包药,是您的吧?”
沈时舟一恍惚,“是。”他倒是把药给忘了。
“我先煎药吧。”金荷走进厨房用小泥炉生了火,先烧水送回房间,再把药煮上。泥炉上的瓦罐咕嘟嘟冒着泡,浓重的药味扩散开来。
一边煎药一边整理厨房,东西都乱堆在一起,金荷把每个物件放在该放的地方。等厨房整理好,药也煎好了,五碗水煎成一碗。
沈时舟不知何时出了房间坐在树下,金荷把药端过去,“身体还没好,不用回房间吗?”
“无事,出来透透气。”沈时舟拿起茶壶往另一只茶杯里倒水。“辛苦了,喝口水吧。”
金荷端起杯咕咚咚喝了个干净,忙活半天她确实渴了,两杯下肚她才品出茶的滋味,清香四溢,回味绵长甘甜,“好茶!”
皇上赐的贡品,一年就出那么几斤,连宫里娘娘都不见得能喝上。若不是他这次立功又受伤,皇上也不舍得给他。却让她牛饮一般喝了。“还有半罐子,送你。”
金荷摇摇头,“不必,在你这喝也一样。”
沈时舟嘴角微翘,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连原本不爱喝的苦药都一口闷下去。
因为准备午膳还要等一会儿,沈世子早膳吃得晚,若做早了估计他也吃不下去。金荷与他对桌而坐,两人默默地喝茶。
沈时舟今日穿了一身湛蓝长衫,家常的打扮,头发因为睡了一夜的缘故松松的,像是随时要散的样子。没了往日的凛冽,沈时舟倒是显出几分柔和来。
饭粒迈着小短腿在院里跌跌撞撞地跑,它似乎把这院子当成了探险地,这钻一下那跑一下,偶尔过来挠挠金荷的裙摆,在巴拉巴拉沈世子的脚面。
两人就那么看着小猫笨拙地玩耍,片刻后沈时舟道:“帮我梳头吧。”
“好!”其实金荷早就看他那一头乱发不顺眼了,准备给沈世子好好梳个头,结果却不如人意。
“明明是你手艺不精却要怪我头发长歪了!”沈时舟被她弄得没脾气,答应的那么爽快以为她多会梳头,“嘶,再扯就秃了。”又被扯了几根头发下来。
“这不赖我啊,我又没给别人梳过头。”金荷很是无辜,自己梳头一次就成,在别人头上就生熟的很。“您要梳我这发髻我可是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