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这是真要把她仍房顶了?沈世子这辈子跟女人有仇吧?
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心里暗咒沈时舟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娶了媳妇也要日日被踹下床。金荷扒着房脊瑟瑟发抖,手抖腿也抖,她暗暗发誓明日定要在他饭菜里下二两巴豆。
不一会儿,沈时舟提着一壶酒和一件薄被又上了屋顶。他将被子兜头盖住金荷,把她身子扶正,“坐直了,有我呢掉不下去。”
夜里有些凉,金荷只穿了单衣。披上被子过了一会才觉得没那么抖了。现在是彻底不困了,也不知沈时舟发什么疯,金荷不敢轻易开口,她裹紧被子抬起头,浩瀚无边的夜空没有一丝云,漫天繁星闪烁、忽明忽暗,北方一颗星划过天际,所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金荷忍不住赞叹:“真美!”
沈时舟仰起头,“睡早了怎能见到如此美景。”他将一个琉璃杯塞到她手里,金荷赶紧两手端住,这等稀罕物一只得上千两吧,可得拿住了。
“黑的?”金荷小心地举起琉璃杯对着月色端详。
“确切说是紫红色。”沈时舟自己倒一杯,“葡萄酿造的果酒,微甜不烈,你应该会喜欢。”
金荷轻轻抿了一小口,“好喝!”与她喝过的所有酒都不同,不辣,甜甜的很好喝。她几口就喝完一杯。
“还喝吗?”男人问。
“嗯!”然后金荷神色一凛,警惕地问:“不收银子吧?”
“呵!”沈时舟低笑出来,“不收,随便喝。”
“那就好!”金荷放了心,也许是喝得过猛,两杯下肚头便开始晕乎乎。
头脑不清醒胆子也就大起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扭头看沈时舟,“你为何要住这里?侯府不是更大更豪华吗?那么好的地方不住,住这个小院。”
沈时舟见她说话略有含糊,猜她可能有些喝醉了,“宅子大与豪华就一定好吗?”
金荷又喝了一口,“当然了,至少住的宽敞,你看我家,这个院原本是给云荷准备的,我回来云荷就要和父亲他们住一个院。”
“哎呀。”金荷揉揉额头,不满地瞪着旁边的人,弹她脑门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一家人和乐安康最重要,你多年未回家,你父亲还是很疼你,你继母和弟妹也不坏,这难道不更重要。”从叶成雍对金荷婚事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女儿很好。
“这是自然。”金荷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我没有嫌弃我家不好,我就是不明白堂堂世子放着金窝不住是为何。”
沈时舟见她身体有些晃悠,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生怕这个小醉鬼一不小心掉下去。
“叶金荷!”沈时舟突然叫她,“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