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叹道:“不辞为君弹,纵弹人不听。”
老太太哈哈大笑,“他就是个粗人不懂欣赏,我孙子古怪,姑娘伺候他费了很多心思吧。”
“公子脾气是不大好,不过饭食倒是不挑的。”金荷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些,免得人家奶奶怪罪。
“你给他做膳食?”沈老太太更惊讶了。自从抓到身边丫鬟给他饭菜里下毒后,沈时舟从来不吃女人递上来的饭。
见两人面色古怪,金荷不解,“怎么了?”
“我孙儿在饭食上比较挑剔。”
“还好,公子养伤这段日子都是我在做,公子倒也没怎么挑。”说到此金荷顿了一下,沈时舟一直都待在这里,不知道老太太是否知道他受了伤。
“有劳姑娘了!他伤得可重?”这表明老太太是知道的,金荷放下心。
“老夫人放心,公子伤已经无大碍。”对着老太太金荷自然不敢把沈时舟的伤说重了。他没有告诉老人家,想来是怕祖母担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确实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来到院中,问正在除草的春巧,“丫头,你做什么?大日头的也不歇歇。”
春巧乖巧一笑,“菜地长草了,得拔掉否则耽误菜长。”
“真水灵,看着就叫人喜欢。”沈老太太蹲下身,摸了摸长到手掌高的白菜,扭头问金荷:“这都是你种的?”
“是!”怕老太太误会,金荷忙解释,“原来都是荒草,我便垦出来种些菜,这段日子公子每日浇水,长得好,公子也每日都有新鲜菜吃。”
“嗯,不错。”老太天站起身夸赞,心里却想他那个孙子以前房内的花枯死了都不会管,现在竟会给菜浇水,稀奇的很呐。
这时大门被推开,沈时舟走进来,当他看见院中人时怔在那。
沈老太太见孙子回来,立刻收起笑容,装作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沈时舟看金荷,见她低下头,像是受了委屈。沈时舟快走几步搀扶老太太,“祖母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孙儿一声。”
“哼,通知你,还会让我来?一个个嘴巴严得很,问谁都不肯告诉我,若不是景王殿下心善,我还找不到这呢。”沈祖母轻轻打了孙儿一下,用手在院中指了一圈,这一圈包括菜地、秋千,也把金荷点了进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不关她的事。”沈时舟冲金荷使眼色。
金荷会意,身体前倾恭敬道:“老夫人告辞!”
“哎,好,好。”沈老太太立刻换了笑脸,“姑娘慢走!”
等人走后,老太太上下仔细打量沈时舟,见孙子红光满面,哪里有重伤的病态,她上前捏捏孙子的脸:“这是那姑娘手艺太好,把你给吃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