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舟:“……?”怎么把他们家都带上了?他没饭吃都没怪她一句,反倒怪起他来了。沈世子决定不受这份冤屈。
他朝墙那边看过去,人没在院里,他抬手揪了个青色桃子下来,桃花落后桃子从米粒大小一点点长大,现在已经有鹌鹑蛋大了。
正打算将青桃往金荷窗户上丢,春巧从前院回来,胖丫头两只手包的跟粽子似的,沈时舟将青桃扔向春巧。
见到债主一副要讨债的模样,春巧举着两只残手站门口不敢动。
沈时舟:“过来。”春巧不敢不听,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墙边,“什、什么事?”
“手怎么了?”
“摔、摔的。”春巧与他说话就没流利过。
“怎么摔的?”
春巧看看他,把头低下,事关她家姑娘清誉,她不想说。
沈时舟有些不耐烦:“说。”
春巧抿紧嘴唇,眼泪刷刷往下掉,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沈世子向来对女人不耐烦,哭唧唧在他面前一点用没有,他刚想在吓唬一下。
房门哐一声打开,金荷气势汹汹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不许欺负春巧。”她走到墙下把春巧拉开,然后把一张纸甩给墙那头的沈时舟,“剩下的,我日后再还,世子殿下若是怕我赖账,大可再写一张欠条,但从今日起请莫要再羞辱我,春巧回屋。”
沈时舟拿起那张纸一看是五百两银票,心说还有点私房钱,事情没弄明白他可不会就这么放人走。
翻身进了小院,他提着金荷后衣领把人拎回来,金荷气得用脚踢他,沈时舟没动,任由她拳打脚踢,就她那点力气,打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倒是金荷被这人身上硬邦邦的肉硌的手疼。打着打着金荷逐渐歇了力度,她越想越委屈,也越想越害怕,今日若不是碰巧遇到屠开济,她这会说不定死了呢。
“你们就会欺负人,我又没招惹他,做什么要害我?”金荷委屈地哭了,她也不敢大声哭,怕前院的人听见,捂着嘴压抑着哭声。
沈时舟蹙眉,沉声问:“谁欺负你了?”他一整日都不在家哪里能欺负她。他先前故意捉弄也没见她掉一滴眼泪,这会儿哭成这样肯定不是小事。
金荷不说话,那是人家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帮她这个外人。
“你、你是世子?”春巧刚刚听见金荷叫这人世子殿下,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虽没有在大户人家待过,但也知道世子是什么地位。
以往金荷尽量避免叫破沈时舟的身份,在春巧面前称他为债主或是公子,不想今日一生气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