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彭:“碰见了就这么客气?还带礼上门?鹰营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和善了?这态度比对亲岳父都亲,若是一个人来,我都以为金荷好事将近了呢。”
“兴许是沈时舟替他弟弟抱歉吧,毕竟我是间接因沈鹏受伤。”
“不能够。”桑彭将头摇成拨浪鼓,“沈时舟与继母所生的几个孩子不合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据说沈世子都不怎么回侯府住,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
“哼。”叶成雍用鼻子哼了一声,心想是不回侯府,就住他们家隔壁。要不是金荷一再保证是沈时舟先住隔壁,她后进的京,否则他都要以为沈时舟故意接近她女儿。
“他们兄弟不合?”叶成雍不是好事之人,信国侯府的家事他自然不知。
“千真万确!”他夫人好结交,对京城高门大户的内宅之事知知甚多,桑彭经常听夫人念叨,久了他也知道的不少。
听后叶成雍沉默不语,虽说与沈时舟无关,但却也因他而起。侯府看不上他们家,他也不会去攀权富贵。
沈世子倒是个人物,可他那个弟弟也就像个人,不干人事。这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断了腿,金荷那么单纯的孩子,嫁进侯府还能有好?
两人聊着,金荷进来给添了一次水。等人出去后桑彭问:“金荷的婚事还没有着落?”
叶成雍摇头,既然不打算与沈家有瓜葛那便是没有着落。
“我给你说个人你看行不行,我夫人的外甥,今年刚中了举人,在翡县做县令,没成亲也没有妾室。人品我可以保证,他很上进学问也好,现在是县令,将来做到知府也说不定,而且他家境殷实绝对不会亏待金荷,你若舍得女儿外嫁,我来做媒,你看怎样?”
“让我想想。”叶成雍相信桑彭不会害他,但事关金荷,他不能草率决定。“也得问问金荷的意思。”
“好!你若同意,就交给我家夫人张罗,上次在尚书大人家拙荆见过金荷,很是喜欢她,可惜我儿子才十二岁,否则定要与你结亲家。”桑彭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上值了。
金荷煎好药给叶成雍端进来,赵氏对桑彭送来的十两银子很不满,“你是为公事受伤,尚书大人就给这点银子,十两够干什么的,连药钱都不够。”
叶成雍在想金荷的事,听赵氏抱怨他有些不耐烦,“我还能去跟尚书大人要银子?给你多少拿着就是。”
“你吼我作甚,我还不是心疼你,为了这个家,你至少三五个月不能上值,吃药用银子,家里开销也是一大笔,你叫我怎么办?”赵氏也委屈。
“家里不是还有存银嘛,先用着,我养一个月就能上值。”叶成雍自然知道家里的情况,全家都靠他的俸禄过活,只要能走路他就去上值。
“那怎么行,大夫都说了养不好会落下病根,到那时你就成瘸子了,不行不行,一定得养好了再去。你别操心了,银子不够,我回娘家借。”赵氏还是心疼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