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见丫鬟小厮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手脚利落, 在想想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他心里特别不平衡。
随手抄起不管什么东西都往人身上砸,就连往日爬他床的丫鬟也绝不手软。伺候他的下人每日战战兢兢,走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打得头破血流。如此仍旧不能让沈鲲心里好受半分。
今日听闻沈时舟不能人道了,他两手捶床乐得差点背过气去。憋了这么久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伤了手脚, 好歹今后还能用,还可以娶妻生子,沈时舟可是连男人的尊严都没了。这么一比较, 沈鲲突然觉得自己这伤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沈鹏高兴了一会儿,心里起了疑,“他功夫那么好怎么会被一头驴伤到?上次猎场他可是毫发无伤, 会不会有诈?”
静娴公主摇头:“应该不会,这么做对他可没有任何好处。”试问哪个男人能用这种事使诈?男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腹部原本就受了重伤,听车夫说当时他想过去把人推开,结果动作太大,腹部的伤口崩裂,当时就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刚好小毛驴走到近前。”
“哈哈,报应,让他整日鼻孔朝天,瞧不上我们,我看他今后还怎么有脸见人,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断他命根子,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哈哈……”沈鲲又忍不住大笑,“要我说买下那头驴,好吃好喝的供养它到死。”
沈鹏道:“哥,你想吃驴肉我给你弄,养就算了,况且当时那几个都吓麻爪了早忘了捉驴,那主人哪里还敢在京城留,早跑没影了。”
侯府家丁把人抬回来后才想起来,还没把伤了世子的驴及其主人扣下,再去找哪里还找得到,顺道打听追到北城门,可那里连根驴毛也没有,人和驴早就跑没影了。
静娴公主见沈鲲难得高兴,心中也是畅快无比,“鲲儿,你好好养伤,将来说不定你大造化。”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世子,他还会是世子吗?
沈鲲也想到这一点,没有子嗣爵位就会断,他爹绝对不会同意。沈时舟被夺去继承权,那侯府世子的头衔便落到他头上。
一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是人人羡慕的侯府世子,沈鲲心中很是得意:“母亲,沈时舟都这样了,锋家还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吗?那姑娘姿容艳丽,儿子也喜欢,不如你让父亲求皇上给我赐婚吧。”
静娴公主表情为难,她虽然觉得自己儿子不差,但与沈时舟还是有那么点差距。换上自己儿子,锋家姑娘不见得乐意,锋家可不是她能拿捏的。
还不等母亲说话沈鹏道:“哥!你快歇了心思吧,你如今比沈时舟好不到哪去,况且那女人喜欢的是他,你把人娶回来就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子?不对,沈时舟想给你戴也没那个本事。”
“你、”沈鲲气得脖子都红了,自打受伤后,他最听不得人说他不行。
“好了,锋家的事以后再说。”静娴公主怕他们吵起来赶紧制止,并轻声安慰:“等你把伤养好,去你二表哥那某个差事,你比他出色还怕没姑娘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