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羡慕勋贵豪门,锦衣玉食吃喝不愁,可若都像信国侯府这般有后娘就有后爹,还不如生在贫民百姓家来得好。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丁兆叹道:“主子是侯府嫡长子,这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况且咱们与沈鲲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即便主子去乡下种田,公主他们也不会放过他。”
“那怎么办?杀也杀不得,真他娘的憋气。”薛魁性子有些急躁,遇事讲道理讲不通就想用拳头解决。
显然主子与侯府的事不是打一顿两顿能解决的,已经到了对方非要你死的地步。若是一般人家,那等后娘和继弟一刀结果了才痛快。
可偏偏不是一般人家,静娴公主即便是庶出也是公主,皇上的妹子,若是杀了她那可是捅了马蜂窝,皇帝都不会放过主子。
丁兆叹气,“主子也为难,事情他已知晓,我们等着就是了。”
……
沈时舟做了几天的武术先生觉得还不错,完成了院长给的任务,他就可以坐在庭院听金荷给孩子们解文释义。
没想到她做起先生来倒是有模有样,下了课经常有孩子拉着她问这问那,看样子很受欢迎。
金荷正在给孩子们讲解书文的意思,就见敞开的窗户旁出现个人影。沈时舟抱着胳膊一脸笑吟吟地看着她。
金荷脸微微发热,忍不住低下头,离窗户近的小姑娘也发现了窗外的人。她拉拉同桌,两人嘀嘀咕咕,没多大会儿屋里的小姑娘们就都抻着脖子看窗外。
“啪、啪”金荷竹板拍桌子都快拍断了,也没能阻止姑娘们偷偷往外看。金荷无奈,只好走过去,狠狠瞪了一眼外面的人,然后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不让看,沈时舟只好离开。等他上完一堂拳术课再来找她,却不见人出来,走到门口一看,金荷正在拿针缝着什么,与她面对面坐着个抹泪的小姑娘。
等人出来他问道:“怎么还缝上衣服了?”
“小丫头不小心把衣服刮了一个口子,怕回家挨骂,哭了一堂课,我就给缝一缝。”金荷收好针线包。
“你为何要随身携带针线包?”沈时舟拿过半个手掌大的小布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好几种颜色的丝线。还有一小卷纯白的棉布。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金荷抢过小布包放到腰间的荷包里。之前有孩子手指扎了刺或是哪里擦破了皮出血需要包一包。
那时,左右找能挑刺的针都找不到,金荷就想备个针线包,以防万一,今儿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