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来家里嘘寒问暖、言语打探,赵氏可不糊涂,她夫君受伤时怎地没见这些人上门问候一声,如今老爷升官、女婿高升,就都冒出来了。
见了几个人之后,赵氏干脆就上铺子上忙活,她一走叶家也就剩下几个做不得主的下人,再有人来赵叔便黑着脸给拒了回去。
“若是品行过得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官场上你来我往很正常。”沈时舟在盒里挑出一只青玉孔雀簪别在金荷头上,他左右端详后点头道:“好看!”
金荷照照镜子也觉得不错,便决定戴这个了,“我不想你为无关紧要的事分心,更不想你为所谓的亲戚情面为难,我身边的人除了父亲母亲还有文轩和云荷,其他人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她男人连信国侯、静娴公主的面子都不给,旁人有什么资格让他帮扶。舟舟有今天可不是谁帮扶得来的。
“真贤德!”沈时舟心中熨帖,附身亲了一下她的嫩脸,“都听你的。”
金荷用帕子将脸上湿漉漉的口水擦了擦,“要去看祖母,你别闹。”
自从上值沈时舟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金荷白日也不得闲,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去看望祖母了。简单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便驱车来到侯府。
见到他们来,沈祖母顿时来了精神,“我估摸着你们快过来了,下边送来了腊肉,我这就叫人做了去,舟舟最爱吃这个。”老太太怕顾此失彼,便拉住金荷的手问道:“金荷想吃什么?舟舟找来的厨子手艺不错。”
金荷握着老太太的手笑道:“祖母不用费心,舟舟爱吃的我都爱吃。”
老太太很是欣慰,越瞧金荷越满意,“好、好,咳咳……”
“祖母,您病了?”金荷抬手摸了下老太太的额头,并不热。
“不妨事,就是有些着凉,吃了几副药,何嬷嬷也炖了冰糖雪梨,吃了几日已经大好。”怕他们两个担心,沈祖母又道:“上了年纪,一变天就容易头疼脑热,常有的事。”
沈时舟不放心,出门问了何嬷嬷,确定祖母确实没有大事才放下心。
何嬷嬷道:“老太太身子骨还算硬朗,上了年纪难免觉少,前些日子夜里睡不着在院中走走便着了凉。”
本该孝顺祖母,可他却不能侍奉在跟前,沈时舟心里有些愧疚,“我不能常回来,祖母的事,嬷嬷您多费心。”沈颉、静娴公主和她那三个孩子无事不来祖母的院子,祖母也是寂寞了些,不然也不会夜里在院子里散步。
回到屋内,沈时舟道:“祖母,不如您去桐柳巷住些日子,我整日忙得不着家,你过去陪陪金荷。”
金荷也道:“对啊,祖母,我申时后便可回家,您过去陪我吧。”
“就不去了,我认床,冷不丁过去还睡不好呢,等我身子好了,下晚过去转转倒也不错。”老太太怎会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心思,但她不能可着心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