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时舟带人来到偏房,一边洗漱一边问:“侯府如何?”
“昨夜皇上派人将侯爷、公主、郡主和其他相关的人都带走了,老夫人的院子没有受到影响,我的人还在侯府守着,老夫人的安全您尽管放心。”赵鸿宝停顿了一下又道:“沈鹏昨夜带着金银细软钻狗洞出了侯府,估计是打算逃走,然后不小心栽进河里淹死了,今早尸体才被打捞上来。”
“嗯?”沈时舟目光一凛看向他,赵鸿宝心虚地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利,没有看住狗洞,请将军责罚。”
信国侯府被围的水泄不通,别说狗洞,耗子洞都别想跑出去一只耗子。
不过沈时舟也不打算深究,他淡淡道:“下不为例。”死了也好,省得他担心沈鹏会不会像沈鲲一样哪天突然跳出来对金荷不利。有了这次教训他不会在顾念亲情,至于祖母,总有一天她老人家会从悲伤中走出来。
“是!”赵鸿宝松了口气。
他放沈鲲逃跑不过是想让他罪加一等,万一太子顾及太多不重罚静娴公主这一门呢?所以当他知道有个狗洞时,便让士兵放松了那里的看守。
果不其然,沈鹏胆子小怕被砍头,揣上银票和值钱的东西从狗洞钻出来,许是慌不择路再加上雪天路滑掉进河里,夜里河边无人,他呼救都没人听见,又是这样的大冷天,早上等人看见时沈鹏已经与河水冻成一块冰了。
金荷再次从梦中惊醒,沈时舟已不在家,她有些失落。
“夫人,您总算醒了。”春巧一直守在金荷床边,见人醒来甚是高兴,“将军让我告诉您,他可能有几日回不来,叫您在家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安神的药已经煎好了,吃过药您就可以吃饭了。夫人,您饿不饿?”春巧服侍金荷穿衣。
家里丫鬟婆子不少,可准许进他们卧房伺候的也只有春巧和知环两个丫头。
“是有点饿了。”昨日在皇宫吃了些糕点,晚上回家就喝了点粥,这一睡睡到这个时辰肚子早就空了。
沈时舟又是一连五日没有回家,五日后云佛寺丧钟响起,正元帝熬了几日终于油尽灯枯。皇帝驾崩太子周煜继位,举国服丧。又过了几天沈时舟终于疲惫地回了家。
听到他的声音,金荷提着一只伤脚蹦到门边。沈时舟进屋后赶紧把门关上,将人抱起来,“跑到这来做什么,冻着怎么办。”
几日不见,金荷的脸恢复的差不多了,头上那条伤口也已经结痂。他把人塞进被窝盖好被子。
金荷抱住沈时舟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软软道:“想你了。”好几天见不到人,她天天盼着夜里他突然推开家门睡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