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严明就不同了,严明的夫人是昭亲王妃的嫡亲姐姐,听说两姐妹关系融洽。这严明身后站着的就是昭亲王府,这话他说了,也就说了。对上昭亲王府,奉国将军府也就只能忍着。
黄石青也是个奸的,严明一把话挑开,他就立马逮着机会上场了:“皇上,臣自知有罪,但严大人所说也的确在理。韩国公府一门被诛杀,岂知不是那歹人的阴谋?还请皇上三思!”
景盛帝看着朝堂下那些或站着、或跪着的臣子,心里无力得很:“京禁卫的失职之罪暂时先压着,但黄爱卿,要是京城再出岔子,朕就拧了你的脑袋。”
黄石青立马趴伏到地上:“臣有罪。”
接着景盛帝又看向刑部尚书跟大理寺卿:“薛爱卿跟石爱卿,朕要你们彻查韩国公府灭门惨案,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真凶,以祭韩国公府那些枉死的冤魂。”
“臣领命。”
“退朝。”
镇国侯到韩国公府的时候,韩国公府府门上的牌匾已经垂下了一半。他领着侍卫跨入韩国公府,院子里还是很干净的,他来到前院书房,门推开一半,就见韩执的遗体趴落在地,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他们吃酒时的那套衣裳。
镇国侯的鼻腔像是被人放了把火似的,他来到韩执的遗体边,见其手上还握着一张纸,镇国侯扫了那张纸一眼,这纸上写着的是要将韩秋儿那贱人除族的事:“死狗,下辈子做事干脆一点,不要当断不断,你这是在自断生路。”
“侯爷,”一个侍卫进来回禀:“卑职已经勘察过了,全是一刀毙命,没受什么苦。”
镇国侯点了点头:“收殓吧。”
只是当侍卫抬起韩执的遗体时,他手中捏着的那张纸飘落了下来,接着又从另一只手掉下来一颗象棋。镇国侯捡起那枚滚落到他脚尖处的象棋:“将。”
一个时辰之后,侍卫们收殓好韩国公府的所有尸体,便请了镇国侯过去查检。当镇国侯看到摆满了整个国公府的那些棺木,心头揪着。只是当他一番查检下来,就发现不对了,韩国公府一向人丁兴旺,怎么孩子这么少,不过他没动声色:“把院子里再仔仔细细搜一遍。”
“是,”侍卫领命便下去了。
就在这时,皇后也终于到了国公府,她看着府里摆满了棺材,终于哭出来,她一个一个地认了尸:“大哥、大嫂、二弟、弟妹……”
镇国侯闻声就转过身来看来人了,见是皇后,便叹息了一声:“你爹娘的遗体在这,你作为他们的女儿,过来哭一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