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后娘娘有婆母还有妯娌在,不然还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百姓丁气愤难当:“你们说那贼妇凭什么呀,就凭那一身贱皮子吗?据说她娘还是个妓呢……”
马车里的妇人有些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韩国公府被灭,她们在路上也听说了,怎么这里还有她娘的事?据她所知,她娘跟韩国公府的关系可是一般,只是她那舅舅总喜欢逢迎着她娘。
耳边尽是些污言秽语,妇人有些不快地吩咐车夫:“亮叔,把马车驾快些,咱们赶快离开这片污糟地儿。”真是一群愚人!
秦玥听了这些流言蜚语有些不乐观了,外面都传成这样子了,看来最近她外祖母的日子不太好过:“娘,要不咱们先回您在狮头巷的那座宅子吧?”
妇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抚道:“你不要担心,你外祖母的封号跟诰命是先帝爷亲封的,外面就算是传破了天,依旧是伤不着你外祖母分毫,顶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不会有事的。”她太了解她娘的手段了,再说太后性子软,根本不能拿她娘怎么样。
等马车驶入了东街,母女两才松了口气,终于清静了:“西街都是些烂污东西,早知道咱们宁愿绕点子路从东门进,也免得脏了耳朵。”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双头马车终于到了奉国将军府,靠边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停好了马车,就去敲门了。
秦玥是出生在西州,她还是第一次随她娘亲进京,她虽对她外祖家很好奇,但还是强忍着去掀窗帘的冲动,她必须要时刻保持着她的贞静。这里是京城,可不是西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儿。
今天是慧明师太带着韩国公府一门回陕州的日子,奉国将军府的人也都有意避让,基本躲在府里没有出门行事。
当下人来报的时候,冯氏正倚躺在榻上,翻开着京中最近有什么时兴的首饰,打算置备两套,毕竟太后娘娘今年的寿诞肯定是要大办的,她这一品诰命夫人到时也必是要出席的,可不能失了体面:“你说什么,大姑太太带着表姑娘来了?”她不禁嗤笑道:“那可真是稀客。”
要说这赵希冉,冯氏对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那就是个惯会装腔作势的。在府里做姑娘的时候,赵希冉就是个嘴甜心苦的,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好在老天有眼,让她嫁后就离了京城,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受她多少委屈。
冯氏放下十六铺子送来的花册子,也没有要起身出门迎接的意思,她转动着手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抹了抹戒指上的那颗硕大的红宝石:“你让门房直接领了她们去了然堂吧,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也好留点地儿给她们祖孙三代说说私房话。”就不知道他们家老夫人还能不能动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