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殿下,您刚刚叫我什么?”还有那委屈巴巴的话是怎么回事,这还是那个冷淡矜贵的太子殿下吗?
秦霄声音低了几分,受气一般的语气说:“他们都喊你小名儿,都叫你娆娆,就连江绎有时候都这么喊你,只有我喊你颜言。”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险些将颜言气笑,一开始让他喊小名,秦霄死活不乐意,甚至黑脸斥责自己,现在倒好,成了自己不让他叫了。
“殿下可千万别这样,臣女万万不敢当,喊小名再辱没了您的威严,臣女可当不起这个罪过。”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秦霄也不恼,自己作的苦果自己吃,如今秦霄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将手伸到颜言面前,语气可怜地说:“你用的劲太大了,你看,把我的手都打红了,很疼的。”
看着秦霄伸过来的手,颜言好不容易才忍住再一巴掌拍上去的冲动,也不再管他,只自己施施然地坐下,开口讽刺秦霄。
“殿下养尊处优惯了,连臣女这么一个小女子打一下都受不住了吗,殿下不行呀,男子就应该像江公子那样,受那么重的伤也没吭一声,这才能给人安全感呀。”颜言就是要刺他,话里有不少故意的成分在。
秦霄默默收回了手,双手垂落在身侧,手指隐隐蜷了蜷,闷闷地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秦霄后悔不迭,他对颜言知之甚少,所以才会想起用装可怜这一招,没想到适得其反。
话虽如此,秦霄心里也隐隐高兴,颜言居然出言讽刺他了,还伸手打了他,比起以前那种不耐烦冷淡的态度,颜言现在这样才更让秦霄高兴。
猜不透她现在的心思,秦霄有些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又让颜言厌烦了,还觉得他不去江绎。
听见秦霄如此问,颜言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开门见山地问:“殿下来是有什么事?这三更半夜,殿下在这里臣女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说到这,颜言怀疑的目光看过去,心想秦霄莫不是真的如此想的,镇国公的计策没有成功,他再来一出。
一看颜言的眼神,再结合她刚才的话,秦霄一下就知道了颜言在想什么,当即连连摆手道:“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那么想。”
颜言收起怀疑地目光,静静地看着秦霄,好像在说:那你解释一下来做什么。
秦霄心里被酸涩充满,在颜言心里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人了,再怎么样自己也不会算计她,酝酿了一下,秦霄刚张开嘴,颜言便说话了。
“殿下坐下说吧。”
颜言刚刚才反应过来,她坐着秦霄一直站着,这样不合规矩,才开口请秦霄坐下。
秦霄看了一眼座位,知道他站着颜言也不舒服,便顺从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