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士一股脑儿的闯进来。
门口两条精致的莲花舟被踩了个稀巴烂。
沈月华大惊,问道:“你们干什么?”
“有重犯逃到你们铺子来了,都看见没有?”为首的询问,语气肃然。
她一上午都在呢,哪里见过什么犯人跑进来,沈月华皱起眉:“这位官爷,是不是有人误报啊,咱们这铺子人也不多,要真有重犯,根本不好混进来,再说,今儿后面这门也是关着的,您看,现在还没有开,就是来,他也没有地方躲啊。”
这一番话,她说得有理有据。
可那人根本不听,沉着脸道:“我们要好好搜查搜查,你们都先出去,这铺子暂时不好再开了!”说完就让兵士封铺子。
做起事来,完全没个正常的程序。
沈月华好歹做了几年官太太呢,岂会看不出来?她朝丁字和使了个眼色,丁字和赶紧拿了银子出来往那人身边靠。
那人见钱不少,脸色缓和了一些,不动声色把钱收了:“也许是有人误报,可还是要查清楚的,总得要几天的时间,你们回去想想,是不是哪里没防范好,叫人给溜了进来。”
丁字和听懂了,跟沈月华小声道:“师父,是不是咱们得罪什么人了?”
沈月华心里一凛。
要说能使唤得动五城兵马司的,除了做官的,还能有谁?
赵婉清。
她头一个就想到了她!
要说这赵家,甭管赵婉仪,赵婉清的夫家如何,就是谢氏的父亲,兄弟,赵兰修的大伯,叔叔,几乎就没有不做官的,那是真正的簪缨世族。
不过最近来威胁过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赵婉清。
赵婉清的夫家可是永城伯府,差使下兵马司还不是小意思?
沈月华抿了下嘴唇,片刻之后徐徐道:“你们都先回去罢。”
“师父,您忘了?”吴中急道,“今儿有人定了要来取纸马的,人走了,怎么办呢,可不是失约于人了?”
沈月华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幸好那家买的东西不多,只要一对纸人,一对纸马,两间大房。
她往铺子看去,铺子此刻已经被封了,那为首的虽然收了钱,也绝对不肯再把封条打开的,便想了想道:“你去别家最好的纸扎铺把材料买来,字和你也去,一会儿在我家汇合。”
吴中知道什么意思,忙跟丁字和急匆匆的走了。
姜法慧跟孙观泉道:“我们也去,这样做的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