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王敏跳起来,“就是表姐看的那些书吗?”
“是啊,就是那些,你写得好,别人会愿意花钱来买。”
王敏拍起手来,兴奋道:“好,我一定会好好学的。等我先认会字了,表姐把书都借给我看,行不行?”
“当然行了,你会认字,我就再也不用讲了,咱们一起看书。”当初她穿过来的时候,幸好这儿的字都类似于繁体,有迹可循,不然她也完蛋了,还得重新开始,要说那时候,家里也不可能出钱给她去念书。
眼见两个人越说越高兴,洪氏暗自叹气,说到宠孩子,可没有人比沈月华更宠爱王敏的了。
不过自家这女儿,也是有福气,到哪儿都有人疼,想来以后日子必不会苦的,也就没有再反对。
沈月华后来果然给王敏找了一处专教姑娘的私塾,那女先生,是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妇人,听说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惜后来夫家家道中落,财产败尽,她也不想依附于夫婿,便主动提出要尽一份力,也好补贴家用。
妇人又是个性子坚毅的,家中几人劝阻,都无用,也就随了她。
这几年,私塾已是渐渐有了名气,虽然富贵人家的小姐不曾有来学习的,但那些富商家,或小康家庭,都有送女儿过来的。
王敏跟着念了几天,很是高兴,跟沈月华说,就是不做女博士,跟女先生一样,当个夫子也是好的。
沈月华其实对王敏将来会做成什么,并没有多少期待,只要她眼下过的高兴,过的满足,那就行了。
孩子,就应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等到大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这日,沈月华在家中喂鱼,小小的池塘养了十数条锦鲤,倒也游的欢快,珊瑚玉珠坐在旁边,一个在描花,一个在绣花。
家中的针线活基本都是她们二人包揽的。
“今儿早上,隔壁刘家吵架了,掌柜的不在,我跟玉珠偷偷去看了看,原来那刘老爷赌钱呢,把刘太太一个玉镯子拿去当了,刘太太哭得滚在地上。”玉珠摇头,“看着真是可怜,说是原本想给女儿做嫁妆的。”
“男人沾了赌,确实不行的,这东西难戒,我听说有人就是把手砍了一只,那瘾犯起来,照样还是要去。”沈月华是真见过这种例子的。
正说着,门外来了人。
珊瑚放下绣花棚子去看,一会儿跑了来,惊讶的道:“是侯府的人,请掌柜去西平侯府呢。”
“贺少爷请的?”沈月华问,事实上,她也这么认为。
“不是,是侯爷请的。”
沈月华愣住了。
“马车就停在外面。”珊瑚道,“我看着像是有事,侯爷还是头一遭来请掌柜呢。”
沈月华也觉得定是如此,便去里屋换了身出门的衣服,这才出去。
到了侯府,雷管事笑着迎上来。
“雷管事,不知侯爷找我为什么呢?”沈月华坐在车上的时候,便很好奇,也有些担心,生怕是贺允宁出了什么事。
不然贺琏肯定不会请她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