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死人是不会说出她的相貌的。
更令她疑惑的是究竟那日在赵记门口,撞倒自己的童子是谁,他塞给自己的这枚玉牌又是何物,对魏国公府有害?
一块能让树大根深的魏国公府忌惮的玉牌,难不成涉及皇家秘辛?或是牵连朝中势力?再或者是……谋逆之证。
沈谣手心有些发凉,这时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女子手中的匕首晃了下险些扎在她脸上。
马车外响起了车夫的说话声:“还不快滚开!”
沈谣听出来这并不是自己的车夫。
女子道:“何事?”
车夫:“一个吃了酒的醉鬼。”
“呜——好痛,我的腿断了,要死人啦!”男人的哭喊声,中气十足,愣是哭出了杀猪的势头。
车夫岂是寻常人,不等车内女子吩咐,飞身而起,扬鞭缠向醉鬼的脖子。
前一刻还躺在地上哭嚎的男子,双足用力一登便凌空而起,径直飞向车顶。
车夫那车夫手中马鞭不松,一个鹞子翻身,扬鞭而起,鞭子落在车顶,车顶便四分五裂,女子夹着沈谣便飞出了马车。
一朵栀子花翩然落地,无声无息。
马车外不知何时已出现了数十个锦衣卫,领头之人正是陆千户。
与此同时,四周飞跃出数十个黑衣人,将女子护在身后。
沈谣瞧着阵仗,才恍然发觉自己今日出行怕是一举一动皆在旁人的监视之下。
“放我走,不然我要了这丫头的命。”女人将匕首再次架在了沈谣的脖子上。
陆千户却冷笑一声:“咱们来之前大人特意交代了,只管捉拿贼人,其他的都不打紧。”
女子冷哼一声,向车夫使了个眼色,说道:“动手。”
“雁回。”车夫一声令下,黑衣人已结成阵势将女子护在身后。
陆千户自是不会等着黑衣人结阵杀来,一挥手身着飞鱼服的大批锦衣卫一拥而上,陆千户自个儿则在掩护之下飞身向车夫而去。
“七杀。”剑芒如织,阵势吞吐,七道青光从各自方位快速飞出,刺向包围着的锦衣卫。
沈谣并不懂武,但也看得出来这批黑衣人武功不俗,且并不恋战,繁复的剑光只是为了掩护女子退走。
阵势一变再变,女子趁机跃上粉墙,沈谣被她夹在腋下,一阵头晕目眩后沈谣看到身后的一处屋檐上,一人长身玉立,手持良弓,“嗖嗖”连射三箭。
箭芒在背,女子闻风回头,眼见一连三支羽箭皆射向自己臂膀,疾风破空,长箭呼啸而出,女子拿剑反手一拨,脚下不敢停留飞快在粉墙上疾走,前面两箭被其击落,当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