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以手支颐,一双明媚的眸子水汪汪地定定地瞧着姬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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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宋,陈直,《养老奉亲书》
第40章 线索
她此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莺啭上林,鱼游春水的景致。
沈谣从前也有听过姬如渊貌若好女的传闻,只是数次接触,此人皆是一副嘴很欠抽的模样,令她忘却他也是有“傅粉何郎”美誉的美男子。
姬如渊的脸色在她直白的目光下一寸寸黑了下来,冷冷道:“你再这么看我,我不介意把你眼珠子抠下来下酒。”
沈谣打了个激灵,这才回过神,她怎么就忘了此人还有人间修罗的称号呢。
“兴许是错过了。”沈谣淡淡道:“你找我何事?可是那女人找到了?”
姬如渊脸上浮现一抹讶异之色,沉吟道:“你父亲允诺我,你须配合我捉拿北鲜细作。人我已经抓到了,你随我走一趟,去大牢认下人。”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女人未曾携带面具,她偏偏记不住女人的长相,不仅是她,那日在场诸多锦衣卫竟无一人记住女人的样貌。
“人是在章台街找到的,是春深楼的花魁娘子语嫣然,那天她穿的衣物也在床榻下搜到了。”原本应该是证据确凿才是,但姬如渊总觉得不对劲儿,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些。
沈谣也不矫情,吩咐人在城门口守着见到沈翀好告知自己的去向。
临到锦衣卫衙署,姬如渊从袖中摸出一根黑色布巾,道:“把这个蒙上。”
她猜想锦衣卫关押重刑犯的天牢或许是秘密所在便自觉地带上了黑布,双手绕至脑后,也不知道怎地布条勾缠住了步摇的流苏,她一扯便生疼。
沁人的冷香袭来,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拂过她的手背,动作粗鲁地扯了两下,沈谣只觉头皮一痛,头顶上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麻烦!”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头皮的刺痛,这人肯定捋了她不少头发,真是粗鲁!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沈谣虽然博闻强记,但她方向感极差,尤其是周遭屋舍相近的地方,在她看来几乎是迷宫。
便是在魏国公府,若没有青竹她们时时陪着,走丢是常事。
片刻之后,沈谣听到了锁链声响,然后便是开门声,这样的声响来来回回至少五次,每一次开门声响起,沈谣便能察觉到更深层的寒,那是浸入骨髓,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混着血腥腐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