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丫头,没长眼睛么!”沈茹用力一推,奉茶的丫鬟跌倒在地,茶水泼了一身。
如蝉瞪了一眼跌坐在地的丫鬟,忙拿出帕子擦拭沈茹手上并不存在的茶水,一面向沈茹告罪,一面数落跪在地上的丫头,“笨手笨脚的,还不下去,平白在这儿挨主子们的眼。”
小丫鬟慌忙拾起地上摔碎的茶碗,低垂着头快步出了屋子。
“二姐姐往后是要嫁入皇家的,宫里的规矩甚严,这院子里的奴才也该好生□□□□才是,免得入了皇家丢了咱们国公府的颜面,妹妹这般说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切莫怪我多嘴。”沈茹抽回了手,那力道算不上温柔。
沈慧本就不是软弱的性子,对近日二房的托大也很是气恼,加之本就气不顺,语气便差了几分,“四妹妹说的是,谁不知道咱们府上二叔一家最是重规矩的,往后我这院子里的奴才必得二婶娘亲自□□过才行。”
这番话夹枪带棒,同样冷嘲热讽的毫不遮掩。
沈茹的脸色一阵青,甩了帕子便道:“二姐姐尚未嫁入皇家便这般埋汰二房,日后岂不更嫌弃我们这穷亲戚了。”
一旁的沈涵见她越说越离谱,忙扯了扯她袖子,温声对诸人笑道:“三姐姐这是昨个儿的酒还未醒,我这就带她出去醒醒酒。”
“你拉我作甚。”
沈茹的大丫头也怕她再说些得罪人的话,忙与四姑娘一起将她半哄半拉的拽出了凌霄院。
一众女眷见状也不好再留,纷纷客套几句便回了。
见沈谣依旧坐着不动,她冷笑道:“你还不走,是等着我留饭吗?”
“松鼠桂鱼,我想吃。”沈谣坐着不动,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沈慧气急败坏,将手中的帕子丢出去,落在沈谣的脸上,她一把揭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闷闷道:“我有三天没吃肉了。”
“真真是活该!”沈慧瞪她一眼,一直笼在眉间的忧愁霎时便散了,嬉笑谩骂的鲜花样子令沈谣眼中有了些许笑意。
她嘴上虽是骂着,招了招手让如蝉去准备午膳。
气呼呼地回了屋子,沈茹看到门边的一个大青花瓷瓶,怒气上涌,抬脚就踹了上去,一声脆响,花瓶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紧跟着进门的蔡妈妈知她在气头上,也不敢上前触霉头,这小祖宗的脾气可大着呢,克扣月银都是轻的,动辄打骂,是以丫鬟们都躲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