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无奈她将丑丫头留在了原地,谁知丑丫头一跺脚扭头自个儿跑了。
穗儿带着她七拐八绕,路径越来越偏,沈谣不由蹙眉道:“谚儿不该在大堂么,怎么你带的路如此偏僻?”
“祭仪结束后,六少爷便与旁支的几个小辈玩在了一处,那几个孩子都是在青州长大的,带着六少爷在宗祠里到处乱跑,这地方也是小少爷们带着来的。”
沈谣淡淡道:“如此复杂的路径难得你记得如此清楚。”
穗儿一时听不出六姑娘是夸赞还是讽刺,尴尬地一笑道:“奴婢也不知怎的天生就善于记路。”
“那还有多远?”
穗儿指着前面道,转过这个廊道,再穿过一道儿院子便是了。
“欸,我的药箱是不是没带?”沈谣见青禾手上空空,不由斥责道:“你怎么不带药箱?”
青禾微怔,旋即焦急道:“那怎么办,奴婢这就回去拿。”
沈谣道:“你认得路吗?”
“奴婢头次来宗祠,并不记得来时的路。”
沈谣看向穗儿,焦急道:“穗儿你记性好快些去我屋里将桌上的药匣子拿来,我自个儿去找谚儿。”
“那可怎么成?”穗儿的声音陡然拔高,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她忙道:“快到了,要不您先去看看少爷?”
“没有药匣子看了也不顶事儿,你先去回去拿,免得耽搁了时间。”
穗儿见说不动沈谣,只得讷讷道:“那好……谁,谁在那边?”
沈谣下意识转头,只来得及看见青禾歪倒的身影,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穗儿伙同一男子将沈谣抬入了前边不远处的一间厢房内,将沈谣放在了床上。
“要不要将人叫醒?”男子问道。
“她有心疾,若是受不住中途受了惊吓死了便麻烦了。”穗儿看了一眼屋中圈椅上仰着头呼呼大睡的人,对身旁男子道:“快去将你家主子叫醒。”
“真的不用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