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见过礼,沈谣便要带沈谚离开,沈谚却不肯走,死死拉着沈逸的胳膊,无奈之下沈逸只好答应送他回去,待他换过衣裳,用过药便教他一套技法。
算起来沈逸该是她的堂兄,只是两家关系远,从前甚少接触,便是在青州长大的沈谣从前也未曾见过沈逸。
“听人说妹妹自小学医,可知花生过敏中毒如何急救?”
沈逸的话令她很是不解,他的父亲已然死了,知晓了如何急救又能如何?
“催吐,在没有大夫在旁时,可以用筷子、勺子或者手指,按压舌根进行催吐,如果刚吃下去不久,只要催吐成功,人是不会有事的。”
“呵,原来这样简单。”沈逸的神情很古怪,似遗憾似嘲讽,很是复杂。
沉默良久,沈逸忽而又问道:“听说医术高深的医者只需要闻一闻,便能知晓食物中有没有毒?”
沈谣凝视他,淡淡道:“一些毒药是无色无味的,并不能闻出来,但这类药很是罕见,也极难得。”
沈逸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望向她的目光很是坦然,他道:“妹妹师从孙神医,定然不是一般大夫可比拟的。”
他说的每一句都很奇怪,似乎是没头没脑的一些话,又似乎是想求证些什么。
“我换好了,咱们去蹴鞠!”
两人正说着话,沈谚突然跑了出来,正好与盈门而入的青禾撞了个正着,青竹手中正端着汤药,被撞得一个踉跄,在旁的沈逸忙上前接过汤药,这才免了两人被烫伤的危险。
“伤着没有?”沈谣忙将弟弟拉起来,谁知这家伙站起身就用力推了青禾一把,怒道:“没长眼睛吗,该死的奴才!”
青禾忙跪地请罪,沈谚却不再搭理他,兴冲冲地走向了沈逸。
“先把药吃了,再去也不迟。”沈逸指了指被他稳稳托在手上的托盘。
沈谚蹙了蹙眉,很是不耐烦地指了指沈谣道:“你喂我!”
接过药碗,试了试药碗的温度,她拿起汤匙搅动碗中黑乎乎的液体,同样蹙眉道:“还不快坐下!”
姐弟二人互相不待见,便是沈逸这外人也看得出。
“我要堂兄喂我!”沈谚坐在锦凳上扭来扭去,忽然眼珠子一转改了主意。
沈谣舀起一勺药汁,拿眼看向沈逸道:“堂兄心思太重,对这么小一个孩子下手也不怕折了寿。”
“将人拿下!”沈谣话音未落,两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沈逸。
沈逸并不懂武,拿下他实在太过轻巧,他从始至终都未曾抵抗。
“真的是你!”沈翀从门外进来,脸上带着笃定又疑惑的神情。